“废话。”黑脸将军贺龙不客气道：“难不成他们还要请你去做客吃酒？”
只是那映天玄色中的高挑背影，仿佛再也没法转头，渐行渐远。
“知名谷血迹未干，你就进了西羌虎帐。颜漠北，我还没问你究竟是何来意？”萧应寒诘责道。
……
“现下的情势，秦统领可明白了？”镇国公说，“我军不过三万人马，西羌大王子和黑城城主联手后，部下兵卒超越五万。这一仗，秦统领有何发起？”
西羌大王子殷切地看向颜漠北，“格力格策，能够治好我义弟？”
西羌大王子失容道：“如何，连你也没有体例吗？”
“是。”
秦善道：“我会传讯让蒲谷主尽快过来，为他们二人疗伤。”他又看了眼昏倒的藏风，想到此人是除了颜漠北外仅剩的知名谷弟子，一时也是心境难言。
被他称为义弟的柳寒，或者说萧应酷寒笑一声，不再说话。
颜漠北浅笑昂首道：“是吗？教主身中寒毒，还能故意机体贴别人，看来还并未病入膏肓。”
坐在毛毬上，披着白虎披风的男人出声道：“该说是大开目睹吗？这世上，常常只要你的行动，次次超出我预感。你说呢？颜漠北。”
如此一番揣摩，比及世人筹议完对策时，天气已黑。
秦善谦善道：“我于兵法上并无好处，还请几位将军就教。”
坐在上位的西羌大王子赶紧打圆场，“格力格策是父王部下一员虎将，能来助我实属不易。义弟，你莫要太难为他。”
但是现在这都不是秦善要操心的事，整治民气，还留待来日再做吧。
萧应冉看着他这番威武，只感觉熟谙又陌生。当日他们出逃时还处境式微的秦善，现在竟然成了一军之帅。他想起本身比来几个月的遭受，不知该是感慨还是感喟。
过了月余？
这么听来，也是豪杰迟暮，虎落平阳。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再争论。”
颜漠北安然回视。
身后，颜漠北收回笑意，低着头，心底默念着一个名字。
秦善转过身来，安抚他道：“其间产生了太多事情，等暂缓过这一阵，我一一为你解答。”他顿了顿，又道：“那秘笈——”
“喊各将军前来议事。”
“将军！西羌大王子结合黑城麾下兵士，正向我军逼近！”
秦善怠倦地从帅营中走出来，却看到萧应冉等在帐前。
“秘笈还在！”萧应冉赶紧道：“应冉不敢有负所托，固然未找到秘宝，也不敢丧失要物。”
“藏风又是如何回事，白叔如何会受伤？”秦善问。
贺龙哼哼：“他江湖上的那些把戏，管甚么用？”气得那镇国公府小将军又是咬牙，又是瞠目瞪眼。
“藏少侠。”萧应冉叹了口气，“我们当日不晓得藏少侠身上蛊毒还未断根洁净，路上他俄然发作，打伤了师父，我和师妹吃力尽力制住了藏少侠，但师父和我都受了伤，行动不便，就只能带着一身伤混在南逃的灾黎中，也差点……”
颜漠北：“我只是武林人，又不是神医。我倒是猎奇，好端端的柳教主是在那里中了如此奇毒，莫不是负苦衷做了太多，中了暗害？”
“环境如何？”
秦善明白了。
左边两位，一名头发斑白，一名不敷而立之年，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融融暖意，恰是北镇国公府父子二人。镇国公父子是先帝当年亲封，对先帝一片忠心，此次更是父子亲上阵，拳拳报国之心可表。是以，也是这一起人里最受秦善信赖的。右边一名，则是一个黑脸的男人，看向秦善的目光固然没有挑衅，但也说不上多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