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士的炕桌上摆着些红枣、桂圆之类益气补血的东西,她却吃不出来。
陶灼华不好拜别,便也踩着脚踏下了车,两人相互拜了一拜,说了句新春吉利。叶蓁蓁瞅着陶灼华要出宫,似是有些依依不舍,轻柔地说道:“我们一别不过旬日,到是隔了两年。我从外头给你带了些东西,晚间去青莲宫寻你。”
茯苓乐不成支,向陶灼华悄悄一竖大拇指,悄声赞道:“蜜斯好短长,骂人不带脏字,将她那张脸气得青红一片,当真是痛快。”
初五日出了七九,天也终究放晴,各宫里忙着迎财神,食福饺,又是一阵鞭炮声声,新桃换了旧符。
陶灼华夹起一只馅大皮薄的饺子,能瞧见里头一抹初春似的碧绿,却委实没有多少胃口。不忍拂了娟娘的美意,便勉强吃了几个,复将那盘饺子送与茯苓。
她当真说道:“你们放心,玄武前辈这些年用心研讨医道,除却济世救人,便是每日修习易筋经疗伤。我曾问过他的旧伤,病愈已是不成能,却好了七七八八。信赖誉不了多久,你们便会相逢。”
忍冬挑了帘子出去,见陶灼华主仆说得兴高采烈,又妒忌茯苓这几日跟着陶灼华得了很多东西,还曾见她悄悄送了块衣料给菖蒲,却没有本身的份,内心早便像酸酒浸的梅子,只一向没寻到机遇出声。
刘秀士几次应着,依依不舍送她出来。折过一道回廊,不出陶灼华所料,青龙与朱雀两人都等在外头。
年深日久,四大暗卫都不复当年的风采。因着白虎的叛变,不但其他三人都受了他的暗害,更将景泰帝置于水深炽热当中,在与瑞安的对抗中落尽下风。
说话之间,余妈妈亲手端了碗热腾腾的乌鸡汤来给她补身子,刘秀士却只是略略尝了两口便将碗推开。她对余妈妈歉然道:“对不住,孤负了您的美意,我实在是吃不出来。”
已然看过了刘秀士,嫡亲的陶家人现在仍然流落在外洋,陶灼华现在对宫外没有太多的牵挂。只是瞧着茯苓眼间星星点点,似是星斗普通灿烂,天然晓得小丫头对宫外的神驰,便笑着问道:“你还未逛够,又想到那里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