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良摇点头,心头无掌控却仍定声道:“将近醒了,你放心养伤就是,我已让双寿在瑨王府候着,一有动静,他顿时返来禀报!”
不见她,心不安!
萧凉宸翻开纱帘近前,冷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作陪,二公子还是先回府好好养伤吧!”
“涵旋!”刚进房的赵淑慧轻咳一声,打断她:“涵旋,让你二哥好好养伤,有翎儿在此照顾他就行了!”
她幽幽出了凉亭,走了几步,轻笑一声:“提及姜澈,真是一个痴情种呢,爹爹和娘亲一向觉得他已分开了京都,却不想一向留在碧慈寺,月月跟敬爱之人幽会呢!”
赵淑慧握着他的手,抽泣道:“潇庭,你可吓死娘亲了,你是要把娘亲的心掏空啊!”
“殷潇庭——”她娇嗔得一拳砸在她胸膛上,惹得他痛呼一声,她花容失容,吃紧问道:“如何?那里痛了?我不是用心的,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我现在就去叫大夫!”
殷正良悄悄一惊,迎上来:“夫人,潇庭如何了?”
谢翎别开脸,眼眶一阵热,殷正良摇点头出了阁房。
“都是些甚么太医?!说甚么无碍,为何现在还不醒?”
刚出云悦轩,萧凉宸劈面而来,她微微福身,见他神采冷酷,带着些涩意吃紧辞职而去。
兰心吸吸鼻子:“二公子,几个太医都说王妃无碍,应当很快就醒了!”
几人正无措中,忽听他低低叹了口气:“归去吧!”
谢翎眼皮转动了一下,募地睁大眼睛,欣喜叫道:“你醒了?”
林婉暗舒口气,淡淡辞职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兰心和一脸乌黑的萧凉宸。
林婉边说边朝谢翎使使眼色,谢翎会心接过她的话:“丞相大人已让双寿在此候着,一旦灼颜醒了,双寿会马上禀报的。当下你是要好好养伤,不然让灼颜见到你这般模样,她还不哭得个天昏地暗?”
谢翎转头轻点点头:“大夫细心查抄过,都是些外伤,无大碍。”
她轻步进了房,缓缓走到床前,看着紧闭双眼的他,微叹了口气:“二哥还好吗?”
她淡淡一笑:“娘在担忧甚么呢?莫非我会对二哥不存美意?二哥虽不疼我,但他终归是我的兄长,我能对二哥使坏么?”
兰心无助的摇点头,红肿的眼睛又是一片潮湿:“都两天了,王妃还没有醒!”
殷潇庭悄悄抚着她的手,对萧凉宸的话置耳不闻:“灼颜,你不能贪睡,二哥会担忧的,你如何忍心让二哥担忧?”
殷正良皱眉:“夫人,让大夫先给潇庭看看,另有那里伤着了没有?”
她凝睇着静躺在床上的殷灼颜,脸上有很多擦伤的陈迹,不深,却给光净的脸带来些碍眼,不由得想,她身上另有多少伤痕,而这些伤痕会管束着他宠嬖的脚步么?想到此,横扫了一眼广大温馨的床,红绸锦被,心一涩,这张床,见证了多少他和她的缠绵?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赵淑慧未进书房,扯开嗓门嚷道。
她轻应了一声,轻柔出了房,赵淑慧紧跟她出了房,严声道:“涵旋,娘亲有话跟你说!”
“甚么?!”如耳边惊雷,他一个踉跄:“这如何能够?!”
赵淑慧长叹口气,扶着石桌坐下:“潇庭和灼颜的事除了府中的人,还能有谁清楚?娘晓得你对灼颜不满,你怨灼颜抢走了本属于你的瑨王妃位子,但是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若不是暴病,怎会由她代替你上花轿呢?当初她也是各式不肯,若非皇高低了一道圣旨,若非你爹爹和我逼走了姜澈,她又怎会甘心入瑨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