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涵旋瞥见握在一起的手,淡淡问道:“灼颜呢?伤得重不重?”
她鼻子募地一酸,伏在他枕边,眼泪直掉:“若你有事,我该如何办?”
谢翎偷瞄了一眼萧凉宸的神采悄悄捏了把盗汗,而半晌后兰心的行动更是让她有想遁去的打动,只见兰心抱着一床锦被,噔噔走到床前,利索的铺下:“二公子,你身上有伤,躺着歇歇睡一下,公子醒来王妃或许也醒来了呢!”
殷正良点点头:“也罢,我让人筹办一下!”
他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摇点头:“那另有何大事?夫人又大惊小怪了!”
“都是些甚么太医?!说甚么无碍,为何现在还不醒?”
“我要在这里陪她!”
几人正无措中,忽听他低低叹了口气:“归去吧!”
不见她,心不安!
她扯扯嘴角,这两日,除却宫内的太医进收支出,惹人重视的是皇上和太子的亲临,据闻太子更是在书房和他大吵一架,而不必多做细想,他们辩论的话题自是此时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殷灼颜。
谢翎别开脸,眼眶一阵热,殷正良摇点头出了阁房。
细想间,林婉进得阁房,两人点头浅笑请安,她未多逗留,客气了几句出了房,刚转出游廊,正赶上前来的殷正良等人。两个结实的侍从抬着一张软椅,殷潇庭吃力坐着,谢翎和殷正良各在一侧。她福身让了道,暗叹兄妹两人确切豪情至深,殷潇庭重伤之下仍念念不忘殷灼颜。
刚出云悦轩,萧凉宸劈面而来,她微微福身,见他神采冷酷,带着些涩意吃紧辞职而去。
林婉边说边朝谢翎使使眼色,谢翎会心接过她的话:“丞相大人已让双寿在此候着,一旦灼颜醒了,双寿会马上禀报的。当下你是要好好养伤,不然让灼颜见到你这般模样,她还不哭得个天昏地暗?”
兰心无助的摇点头,红肿的眼睛又是一片潮湿:“都两天了,王妃还没有醒!”
她幽幽出了凉亭,走了几步,轻笑一声:“提及姜澈,真是一个痴情种呢,爹爹和娘亲一向觉得他已分开了京都,却不想一向留在碧慈寺,月月跟敬爱之人幽会呢!”
萧凉宸翻开纱帘近前,冷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作陪,二公子还是先回府好好养伤吧!”
殷涵旋目光闪了一闪,跟她到了角亭:“娘亲——”
“涵旋!”刚进房的赵淑慧轻咳一声,打断她:“涵旋,让你二哥好好养伤,有翎儿在此照顾他就行了!”
“那她为何还没醒过来?”
“兰心,王妃何时能醒?”
“我去奉告丞相大人和夫人,说你醒了,再让人唤大夫来!”她低垂着眼眸,轻扯嘴角,想要从他手中抽脱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轻吸口气:“我去了瑨王府一趟,瑨王爷从宫里请了些太医,都说灼颜无碍,你不要担忧了!”
“丞相大人到瑨王府瞧过,说无大碍,他们掉下去的时候,二公子把她护在怀里,只是些皮外伤!不过现在已两日了,她仍昏倒不醒!”
谢翎眼皮转动了一下,募地睁大眼睛,欣喜叫道:“你醒了?”
“甚么?!”如耳边惊雷,他一个踉跄:“这如何能够?!”
“都是些甚么事啊!”殷正良直点头坐下,揉揉额头,长呼口气:“等潇庭醒了后,我再问问他!”
殷正良悄悄一惊,迎上来:“夫人,潇庭如何了?”
婢女黯然的摇点头:“到现在还未醒,连宫里的太医都说无碍,却不知为何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