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闻言,唇角闪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女孩子……?”华胥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喔,你是说南风啊?”
“产生甚么了?”华胥放下筷子,“挺少见啊,你竟然也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zippo打火机跳出一条明艳的火舌,照亮了暗淡的车厢,也照亮了华胥的脸庞。昏黄的火光更加映得他眉眼素净,倒是一种属于男性的素净,涓滴不显得女气。卷烟扑灭了,他却不急着抽,只是夹在指间,凝睇着白烟缓缓上升,又跟着呼吸逸散。
“我先收下桌子。”
贺阳一头磕在桌子上。十秒钟后,他猛地又把头抬了起来。
“没啥大事……不过,你能不能劝一劝她别这么尽责?或者起码不要闯男厕所?”
“唔,你如果这么跟差人说,他们大抵真的会那么做吧。”华胥点了点头,将车驶进一个地下车库,“不过如果是我们的话,我们会信赖你。”
“好了我晓得你有多讨厌我挑食了。”华胥揉了揉眉心,“不过说真的,你竟然能和她处的来……我也挺不测的。只能说真不愧是少女之友。”
“那里合适了?”
“那你也不能直接闯出去!你是女的!那是男厕所!还是百货阛阓的男厕所!好几个男人在啊!”
他想不通华胥是如何还能在如此北风凛冽当中持续保持浅笑的。直到他上了华胥那辆路虎,贺阳还在思虑这个题目。等车都开出去一百多米了才反应过来不对――
南风正在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闻言手指僵了僵,杯沿和桌面磕了下,声音刺耳。华胥看看她,非常天然地岔开了话题。
“如何会?”贺阳很当真的数起来,“话未几,事儿未几,我练琴的时候向来不打搅我,早晨我睡觉今后也不会吵我。重点是不挑食,我做甚么都吃――光这点就比你小子强多了。吃鱼怕刺吃瓜怕籽也就算了,葱姜不吃香菜不吃,你不吃的东西比你吃的都多,每次你过来用饭我都要愁半天。”
“走吧。”
他笑了笑。
贺阳俄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的手臂蓦地绷紧了。
“不是说要做笔录吗?”
“等会儿,南风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们抽,我无所谓啊。”南风耸了耸肩,“要我出去转两圈也行。”
“抱愧,你的蛋我已经吃完了。有甚么干系,归正你也吃不下。”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任何一个男人在上厕所的时候,俄然被一个女人踹开隔间门都很难保持平静。就算对方面无神采的说了一句“哦,你没事啊”也没法挽救这类崩溃的感受!不如说正因为如此感受更崩溃了好吗!
“也不是抱怨……”贺阳抹了把脸,“陈姐他们出事那天,我不是让你帮手报警吗?为甚么一向没差人找我?”
“武力。”
“那可不必然。”
“一会儿我如果跟差人说我看到一个吸血鬼杀了陈姐他们,差人会直接把我送进精力病院吧?”
贺阳的声音听起来的确要崩溃了。
“就算我现在吃不下你也不能抢我吃的啊!”
“为甚么不信赖?”华胥慢条斯理的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吸血鬼真的存在也没甚么希奇的吧。归正不管信不信,都对实际没甚么影响。倒是你,干吗俄然问这个题目?见鬼了?”
华胥用食指敲了敲额角,道:“对了,另有这事啊……”
“对了,华胥,你信赖吸血鬼这东西存在吗?”
面对着贺阳最后的挣扎,华胥回了他一个浅笑。
贺阳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南风,有力地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