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既然你承诺要帮忙我还阳,就要帮到底,现在我肉身不在这里,你快带我去川南苗疆找肉身!”蓝心儿的阴魂坐在椅子上,用手玩弄着桌上的蜡烛,鼓起腮帮吹着火烛。
白世宝点了点头,看着张瞎子的棺椁不由得眼圈发红。
白世宝照葫芦画瓢,临摹了一张‘钟馗镇鬼符’,掐指念咒,咬破了中指滴了几滴中阳之血,然后收起符咒揣在怀里。
“咦?这是甚么?”
白世宝撸起袖口正要烧纸,却瞥见手臂上有块殷红,像是胎记一样,模糊透着皮痒。能够是昨夜走阴时受了阴风湿疹?白世宝挠了挠解痒,没有在乎,持续为师父烧纸拜祭。
“另有哪个?就阿谁徐琨征徐司令……”
“那好!我便等你为师父出殡后再走……”蓝心儿说罢,用手指掐着蜡烛在屋内猎奇地乱照。
“如何,你不肯帮我?”蓝心儿将脸鼓得像是气球,向蜡烛上一吹,火苗蹭地蹿出半米高。
白世宝翻着旧书,在上面寻觅着驱鬼的法门,见上面有一条记录道:阴物怕阳,拈黄纸画符,作‘钟馗镇鬼符’,念净水咒,取阳血滴入,贴于鬼身之上,鬼力尽失……
白事叮咛四位壮汉将棺椁落下,四周寻了干柴枯木,当场址火将张瞎子的棺椁焚了。白世宝见这里绿茵山坡,也算是个好处所,心想师父平生驰驱阴阳,是该走到这里歇一歇了。
“请节哀!”
“你在看甚么?”
白世宝盯着那半截蜡烛,见那蜡烛竟然在桌上渐渐挪动着,心中一惊,心想这便是人烛蜡,鬼移灯?
白世宝坐起家来,感受浑身说不出的酸痛,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解开缚魂红绳,挣扎着下炕,穿好鞋后在屋里巡查一圈,问道:“你在那里?”
烧了足有几个时候,焚化后白世宝在木屑炭灰当中,收殓了张瞎子的骨灰,然后走到坡顶,将骨灰顶风一撒,念叨:“自有先师张一白,愿落往此地,敬请风神相佑,山神相护,以求长生!”
“哪个将军府?”
白世宝不由叹道:川南苗疆但是离这里足足千百之远,快马加鞭也要几天赋气达到,更别说拖着两条像是被铅铸的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