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童生为了银钱,在出过后将守寡的侄媳妇给卖了,那守寡的儿媳妇呢?
伉俪两人说了这一句,没有再说话,冷静对视,虽没有开口,却仿佛将甚么都说了。
江氏也道:“娘,真不消了,等过些日子侄儿结婚,我们再见客也不晚。”
从衙门出来,桂五一向沉默,并没有因改回祖宗姓氏就暴露雀跃与欢乐来。
这被书院的话岔开,桂五的精力略好了些:“春儿年纪也到了,婚事不能再拖,也该将家里屋子清算清算。”
梅晟是“别人丁中的好孩子”,科举上又是个“潜力股”,桂重阳天然不肯意平白获咎了他。本来觉得梅童生的贪婪与不事出产,如果有儿媳妇守寡,说不得为了银子也强嫁了,如果那样的话此事就是梅家隐患,就不要担忧梅晟会一味护着祖父与叔叔。
桂二奶奶提着菜篮子从后院出来,看到儿子返来,大踏步过来:“这……说的可别扭?”
叔侄两人再回到木家村,沿途村民已经是见怪不怪。
“梅晟他娘不是别人,恰是我教员袁先生的女儿。你姑爷爷当年与教员是同窗,一向交好,想要做亲家。表叔不爱读书,教员没看上,选了在读书上略有天禀的梅大。师姐得了产后症,在梅晟半岁的时候就没了。”说到这里,桂五想起一件事:“当年杜家搬过来没有多少年,根底还不稳,就看上了梅家,不过慢了袁家一步。倒是不断念,没等师姐下葬,就叫媒人上门,不知如何说通了梅童生,当时礼都下了。教员就是因为这个不喜梅家,与梅家断了来往。厥后梅大出事,杜氏就嫁给了梅二。”
桂重阳在旁,莫名感觉眼睛有些没处所落,忙移开眼。
桂重阳听着感觉有些不仇家:“梅晟他娘呢?”
桂重阳踌躇了一下,这梅晟是论起来还是当年“九丁之难“的苦主,也是”老爸“的借主之一:“五叔熟谙他,品德如何?”
桂五忙道:“娘,不消。”
梅二当时已经娶妻桂大姑,为了娶杜氏,天然就要先休妻。此事不知是梅家主动,还是杜家提出的,都是踩了桂家一把。
桂二爷爷家的屋子还是当年杨氏进门前补葺的,虽说比桂家老宅的土坯房好些,是贴了砖面的,可也十多年,风吹雨淋,也比桂家老宅好不到那里去。
“那如何行?”桂二奶奶对峙道:“家里日子不敷裕,也不能重新给你们办丧事,两桌酒总要摆的,没有让你鸟悄进婆家的事理!”
桂五看到,忙快走几步,扶住江氏,责怪道:“外头日头还足呢。”
村里的宅基地都大,老宅虽只要三间正房、一间配房,可前院院子宽广,除了一侧是鸡舍,别的一侧开了菜园,加起来有大半亩,加上屋后园子的半亩地,前有足有一亩半地,充足一个盖一个两进院子的面积。
桂重阳直接随桂五去了桂二爷爷家,江氏站在门口,等待丈夫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