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把他喊出去。”李瑞承诺一声,回身出去了。
“嗯,还是俺大兄弟会说话!”
王兴见李、潘去了,闪眼一看绍仪,道:“行啊,晓得恩威并用了?”
“对对对,连我都是你的,还不都是你的?”
“不消你这么尊敬!咱俩伉俪一体,甚么你的我的?都是我的好不好?”
王兴和申绍仪安设在二进院子。王兴稍作歇息,和申绍仪一起,由李瑞和惠娘陪着,到各处看了看。
此时,李瑞插话道:“老爷、太太,潘管家拉来了一车嫩棒子,一车生果,一车蔬菜。”
“地里打没打井?”
“没有。主如果靠天用饭。”
“那是!也不看看俺是谁的媳妇?!”
屏儿也笑了起来,说道:“蜜斯,姑爷,那两口儿真逗,我就没见过那样的官老爷、官太太。”
潘寿闻言,当即跪倒磕了三个头,发展着出了房门。
李瑞回到:“老爷,庄子上晓得仆人明天到京,庄头潘寿早早地拉了三大车东西进了城,现在府外等待,是不是见一见?”
申绍仪表示李瑞搀起潘寿,说道:“老管家不消多礼。只是这戴德不戴德的,不是说在嘴上,还要看行动。你要经心管好庄子,如果出了忽略,我可不依!”
十天后,到达通州船埠,李瑞、申诚带人在船埠驱逐,当日下午进了都城,王兴、申绍芳别离回家。
潘寿一听这话,当即重新跪倒,冲动地说道:“感谢老爷、太太恩情!潘庄五百多男女长幼必然记着老爷、太太大恩大德。”
潘寿这下大喜过望,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老爷、太太如此心善,必定公侯万代。”
“皮子紧了是不是?竟敢笑话我?”绍仪一瞪眼,屏儿一缩脖子,一伸舌头,道:“屏儿错了,屏儿再不敢了。”
一进院子是下人们住的处所,西跨院有两间屋子,李瑞和惠娘住在这里,别的屋子,除了门房外,另有五六间,下人未几,充足住的了。
“老管家,庄子收成如何?”王兴问道。
“这是尊敬好不好?”
王兴对绍仪说道:“我们庄子上该收的租子还是收,但他们糊口不易,还是要减轻他们的承担,归正咱也不希冀他们那点租子糊口,你说呢?”
“你懂甚么?那两口儿是真脾气,不比那些虚头巴脑的人强多了?我倒喜好邹嫂子那样的人。”绍仪翻了一个白眼叱道。
老夫进了门就跪下了,磕了三个头,恭声道:“老奴潘寿给老爷、太太存候。”
这几处财产,一向由李瑞在打理,并且打理得很好。他雇了一些人,遵循洪家兄弟供应的出产工艺,出产出了洗化用品,在都城大卖,这三年来非常赚了很多钱。
“回老爷话,本年风调雨顺,收成比往年倒好。”潘寿答道。
“熊娘们,少胡咧咧!”
后边的三进院子固然不大,但房间倒是很多,李瑞是花匠出身,在这个院子里还弄了一个小花圃,梅兰竹菊,争奇斗艳,各种时令花贲,竞相开放。
三人正在说话,王兴见李瑞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夫进了院子,赶紧咳了一声,绍仪收起笑意,暴露端容。
又到了东边院子看了看,跟主院格式一样,也是三进。
绍仪学着邹氏的调子说了一句,王兴则学着田有良的调子回了一句,伉俪相对大笑。
“德行!跟我分那么清啊?”
李瑞上前搀起潘寿,潘寿顺势起家,也不敢昂首。
王兴看了一眼绍仪,后者清了清嗓子,说道:“老管家,既然来了,就在府里用了饭再走。别的,府里也没甚么奇怪物件,李瑞,拿十两银子、十匹棉布给老管家。银子呢,就分给掰棒子、种菜和生果的人家,棉布呢,给村里每人做身棉袄、棉裤,眼看将近入冬了,不要让庄里人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