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董一平也急了,大吼一声:“我看谁敢抓人!?”
董一平的话音刚落,就从屋里出来了一帮便衣,个个手执德国二十响匣子枪,为首的恰是17团的间谍队长杨金歧。
董一平点了点头说:“对了,就是对你抓走这位妈妈有定见。聊城就这么大点儿处所,热烈的处所未几,抓走了白叟家,倡寮垮了,那里另有个热烈的处所。再说,聊城好的企业真没有几个,弟兄们就这点儿薪水,春花院照章征税,倡寮垮了,弟兄们吃甚么喝甚么?另有,宪兵队也好,治安军也好,都是为了保护一方安然,随便乱抓人,这是保护处所治安吗?”
喽啰们一听仆人号召了,哪管甚么对错,又一齐上来,要抓走老鸨子。
两边如许一乱腾,实在早就有人告密了日本司令部,气得大本司令是哇哇大呼,不得不派出小稻中队长,领着一队日本兵前来措置两边的冲突。
郭云同也有些不明白,这个董一平和老鸨子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为何如许向着老鸨子迷半城。就问:“我说董团长啊,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娶我的女人,碍你哪根筋疼啊,你为何如许向着春花倡寮啊?”
郭云同如许一张狂,他的那些兵们又来劲了,一个个地取出了枪,狗仗人势,必然要为仆人讨个公道。董一平的间谍队也不是好惹的,也是有枪在手,毫不害怕这些假洋鬼子。两边是张飞不平诸葛亮,谁也不平谁,固然都不敢开第一枪,但真如果走了火,那也说不定要火拼一场……
这时候,董一平才对迷半城说:“妈妈呀,看来李队长还不明白,你就说说这里头的事呗?”
“噢――”倪时迁问,“不知走了哪些背字。”
“倪队长啊,明天有事不?”郭云同热忱地问。
然后,这才站到两人的中间,咬着牙根骂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一个一个地说,说不明白,死了死了的。”
郭云同把这个事的来龙去脉一说,董一平又把这个事情的启事说了一遍。
别看郭云同对着中国人挺狠,但是见了日本人,那腿就和酥了一样,底子就硬不起来。董一平呢,白白地被小稻扇了两个耳光,内心有气,但也不好随便发作。
小稻听完了这些话,一步跨到了郭云同的面前,照着他的脸,又是摆布开弓,连扇了四个耳光,骂道:“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你身为宪兵队长,不想保护聊城的治安,却跑到这里来拈花惹草,制造事端,还随便抓人。随便抓走了老鸨子,倡寮如何开,税收如何拿,莫非说都叫我们饿肚子不成!?”
小稻渐渐地走到了老鸨子迷半城的跟前,笑着说:“倡寮经理呀,你做得很对。你好好地干你的买卖,交给当局税收,我们当局会庇护你的。”
他对董一平气势汹汹地喊:“我说董团长啊,我和你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为甚么三番五次地找我费事。上一次为了发军饷的事情,你清楚就是给我尴尬,这一次又和我抢这一个女人。你说值得么!?你如果反面我抢,那也就算了,如果你如许非得和我抢,我也豁上了,就是这一身皮不穿了,那也得和你争个凹凸,要不,真就没有我的活头了……”
郭云同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恰是17团的副团长董一平,内心就有些疙瘩。前次为了分军饷的事情,就是17团这个董一平惹的事,叫本身大丢了面子,还被大本司令长官熊了一顿。没想到这一次又碰上他了,真是朋友路窄啊,对这个董一平真是又是恨,又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