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神情微微一动,道:“好,卿尘,与你为友是我谢经平生一大幸事。我晓得你现在内心定是活力,虽说统统都是受命行事,但之前各种是我坦白在先,我先给你赔个不是。”说话间自榻上吃力地起家,便要对她赔罪。
兰璐她们此时都发觉她神采有些非常,眉宇间似隐着怒意,声音虽说暖和,却不似昔日净水冰丝般的柔润,叫人听起来不太敢回话。
“哦?”卿尘道,“那就是说,冥衣楼新主将立,方才我们所说之事,便可参议?”
冥玄点头道:“凤女人若不肯接任楼主,统统便利都是空谈。”
卿尘道:“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便凭这两点,此事我不能坐视不睬。冥衣楼受了这拜托,可否打消?”
她说完眼梢微挑,咄咄相视。谢经和冥魇同时一愣,谢经苦笑道:“啖其肉,食其骨,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怨气吧?”
冥玄道:“那女人可否看到那颗星?”卿尘跟着他所希冀去,深远的夜色之下,有一颗天星遥挂云际,其光清冽,冷而深灿,在那弯细亮的新月之侧涓滴不见减色,乃至透过丝缕浮风竟压过了月光云影,便似墨蓝天幕中一颗静冷夺目的光钻,令统统的星子都黯然失容。
此时连冥魇都莞尔,卿尘更是忍不住抿嘴一笑。谢经看了看她,道:“笑了便好,没想到你沉下脸来还真骇人。”
“那不知是否能与尊主一谈?”卿尘道。
卿尘眉梢轻掠,道:“你该晓得今晚之事有多严峻,不弄清启事,我可没有谈笑的表情。”
冥玄倒是一笑,不急不忙隧道:“凤女人莫要曲解,不知可有兴趣同到内里一观天象?”
卿尘静了静,神情冷酷地看了素娘一眼,方伸手扶起兰璐,温言道:“谢甚么,我四周楼的人岂会容别人欺负?”
冥魇扯破床上绸帛递过来。卿尘用谙练的伎俩将绸带在伤口靠心脏一端缠绕了两三周,打个半结,指着案上闲置的象牙骨扇道:“把阿谁给我。”
卿尘微微挑眸,事到现在,再多胶葛枝节于事无益,点头道:“好,那我们便各取所需,你马上收回刺杀凌王的号令,我接管你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