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现在就怕朱厚照转不过弯来,不能了解他苏或人的深意。
不是有句老话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天子的,赃物啥的那必定也是天子的喽。
“藏在胡家的金银也被搜了出来,现在已经被送回了苏府!”
“胡秋原呢?”
羧义街,苏瞻领着锦衣卫抄了胡家,上到胡刘氏,下到刷马桶的,全都被押到了翰园百户所,终究能放出多少来,那就要看天意了。
“哦,十二万两多啊”朱厚照想了想,摸着下巴淡淡的说道,“如许吧,抹去零头吧,那些零头听着也不太好听嘛!”
奇葩太子朱厚照公然没让苏公子绝望,大手一挥,直接抹了两万三千多两白银,在苏公子想来,能抹个一万两就烧高香了,毕竟这事不是甚么奥妙,六部盯得很紧。
无生老母教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本来希冀着铁算盘给苏立言制造费事,也好让苏立言偶然给圣教拆台。可谁曾想,苏立言还是混的风生水起,不但在杏花营搞风搞雨,现在还把圣教在祥符运作多年的铜钱作坊给抄了。
一下子抹去两万三千多两,太子殿下真够狠的,六部那边还不得,特别是内阁以及户部几位老先生,还不得气的跳墙?
戌时中旬,苏瞻也没急着归去,让人订了下饭菜,便在胡家院子里随便吃了些。
谷大用这边还没来得及翻箱子呢,朱厚照就指着刘瑾等人叮咛道,“你们还愣着干吗,从速把零头抹去,给户部那边留个十万两就行啦!”
“你懂甚么?苏立言能顺着十多年前的事情,最后查到砖窑厂,如果让胡秋原落到他的手中,你感觉他会查到甚么程度?”铁面男人握紧拳头,狠狠地垂在中间的椅背上,“间隔圣教的大事越来越近了,我们顿时就能实现多年的运营了,这个时候绝对不成出任何岔子。以是,凡是有一点隐患,我们都不能冒这个险。只是,本座做梦也没想到,铁算盘竟然让苏立言活的如此安生,如果找到铁算盘,本座定要他支出代价,收了圣教的钱,竟然不经心办事。”
八虎也懒得操心后边的事情,归正太子殿下如何叮咛,我们就如何干呗?
“护法,本日苏立言带人俄然去了西城,突袭了砖窑厂,沙铎那些人毫无防备,一个也没跑出来,据我们的人传返来的动静,沙铎当场灭亡。另有,现在全部砖窑厂内的物质已经被锦衣卫节制,锻造铜钱的模具也没能抢出来!”
苏瞻内心暗自打气,朱老三啊朱老三,本公子只能做到这里了,到底能刮多少油水,就看你的了。
“备用打算?这....护法,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需求这般惊骇苏立言吗?”
谷大用对自家太子殿下,那是相称的无语,“殿下,按照锦衣卫那边奉上来的记录,箱重之物折合白银,总有十二万三千五百两之巨。”
“还在开封府当差,他现在还不晓得砖窑厂的事情!”
抹去零头?谷大用松了口气,还好,太子殿下不是太贪,三千五两银子罢了,想必内阁那几位老先生也不会太叫真,就当不晓得。
就在苏瞻带人查抄胡府的时候,在汴河西边通衢坊内一处宅院中,正有一名灰衣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而在屋子当中坐着的,则是铁面男人。
等着锦衣卫将几口箱子送到苏府,朱厚照直接让八虎将箱子搬到了本身房间里,看着满箱子金银珠宝,朱厚照就有点不淡定了。
此次行动,收成颇丰,不过苏瞻并不是太对劲,因为他真正想抓的是胡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