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卢氏一面帮她包衣服,一面说:“姐儿,你叮咛我的事儿,我都记下啦。”
“我也不是大师闺秀,”程素素将碗一搁,捞起书包,“我去上学了。三娘,我托你的事儿,千万记得。”
蔡家兄弟就是在这个时候返来读书的,蔡七郎、蔡八郎满心的不想来上学,说出来的来由亲娘都不肯信。襄阳侯一锤定音:“老子舍了脸给李丞相讨的情,轻易吗?!都给老子滚去读书!”
程素素仓促走了几步,碰到道一。道一伸手将她提着耳朵提了过来:“看路,走这边。”
自打初度揍完六蔡,不出半月,程素素一统书院里的小门生。直到……去考乡试的大门生们返来。并且,带来一堆不太美好的动静――本次乡试,本书院全军淹没。
道一将手上的簿子翻了一翻:“这……”
卢氏端着托盘, 想了一下道:“哪家朱紫, 我也记不太清了, 不过,仿佛听广阳真人仿佛说了一句,迩来往我们观里来的朱紫变多了。”
做折线图啊,做各种统计图呀,那样更直观!
“姐儿不说,我们也只是觉很多了些人,姐儿来讲,我们一留意,可奇了哩!”卢氏手上不断,口里讲了,“先是,人多了很多,这两个月,少了一些,厥后,这谢状元就来得越来越多了。啊!阿谁齐王府,也派人来过几次。跟姐儿说,来的都是短长的朱紫,都是有目光的,要不如何能都被圣上喜好呢?”
程素素说:“想起一件事来,要查一查有些人的行迹。”
悔怨也是没有效的,程素素眼下最恨的就是有人毛病她上学!二蔡月朔返来,她便诚心而宽大地欢迎了二蔡:“二位蔡兄,这回可真的要老诚恳实的了。诚恳,就不会挨罚了。不诚恳,挨打也不会有人帮你们的。”
接着,和蔼地与他们交心:“家里人给你们支招了?不晓得老子开了天眼吗?你们还会挨打的。”
“那他如何这么早来了呢?”程素素摸下巴。
第二天,程素素还是去书院,交了诗,被史先生指出:“这个‘春’字,重了。写《春》,不必总要提到它。”又新出一题,命她再写。
程素素一愣:“哪件事儿?”
又趁史先生布下功课,程羽愁眉不展之机,溜到程素素桌边:“程兄,以往多有获咎。”
“当然,余羽士一死,我们这里可不就人多了吗?”
程素素灵巧地将腰间的折扇递给史先生,一脸无辜、两眼受伤地说:“是这个……”
程素素一惊:“三娘,先别清算了。”本来这事儿她都忘了,现在被卢氏一提,特别是最后一句,她直感觉不对!
“算甚么?圣上喜好的,底下人跟着喜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道一道:“如果观里的事,又或者家里的事,我是当仁不让,如许的事情,你还是要对你哥哥讲的。明天你不是放假吗?回家吧。现在天气已经晚了。”
“咱明天先不归去啦。”
蔡七郎满脸堆笑:“程三郎说的是。”
程素素道:“归正明天不上学,干脆熬个彻夜,师兄,帮手。”
程素素当机立断,去找广阳子讨了玄都观记录香油钱的簿子。广阳子听她要,问一句:“要这个做甚么?簿子太多啦。”
“!!!”
然后,扬声道:“我是不会代你们做功课的!给我金子也不可!学问无价!做功课是为了学东西!你们做不出诗来,先生罚你们也是为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