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兄和大哥留在屋子里,程素素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被扔在一边晾着了。从未有过的报酬,让她又多呆怔了一会儿。这要如何应对呢?跟出去?他们已经说完了吧?
“识得。”
程素素难堪极了,也失语了。
程犀道:“既道门混乱,我又得中,你们何必再陷在此中?便是师祖,也不是恋栈之人。也……不虔诚……”
那就……出去看看?
现在道一又慎重说出来,可见局势愈发严峻,更是感觉妹子授箓不是个好主张了。稍作思虑便问道:“师伯筹算争一争了?”
“咦?”
程犀沉默了,程玄做法事全由道一办理,已稀有年,谁都不敢打包票,说程玄是深明道藏的大德。
程素素:……
很长时候的寂静,程犀缓缓开口道:“我已中了秀才,预备来年考举人,如果交运,后年便考进士去。”
道门也分很多流派,各派之间的较量从未少过。若只是观点分歧,顶多打打嘴仗。何现在上崇道,羽士犹尊,道统之争又异化着权势,也是一潭浑水。又佛道两教圣前争宠。四下打斗,小师妹不免要受涉及。最不能容忍的是,冒死去争,果子还就那么大一点儿!
“这么巧就会有科考了?”哪年有科考,全看上头的意义,偶然一年一考,偶然数年一考。开科也不不异,并不晓得当年要开哪几科。
程素素倒吸一口冷气,拍着小胸脯,发展三步,退回了门内。想想又不甘心,扒着门框往外偷窥。
程玄算好了时候,儿子门徒将闲事也该做完了,他过来对门徒表示一下鼓励,恰好。
道一的脸更冷,程犀的笑也挂不住了。
“师祖……还是是失语症么?”
只见青年与少年,并肩而来,程素素的脑筋一时还是转不过弯儿来。程犀皱着眉,将妹子从门框上摘下来,放到地上,摆正:“你这是如何了?”
程素素心中,五味杂陈:“说我想修坤道的事儿。”
道一与程犀走向不远,就站在天井树下,眼角的余光往左能看到院门,往右能看到程素素呆的房门。
“你看好家里就是。”
程素素望着程玄,宽袍大袖,超脱萧洒,将小小的天井衬得如同瑶池普通。顺手记他几条平常,都能凑一篇《容止》。
程犀挣扎一下,也伸开双臂。
“我对爹娘说去。”
程犀低声道:“我内心,总当你是大哥的。”
“那也……”
“本身看。”
【你还问我如何了?】程素素难堪极了,没话找话:“你们说甚么呢?”
青年的道一比少年的程犀高出半头,皆是劲瘦身形,一高一矮,错落有致,阳光透过树冠,投放工驳的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
程素素看得投入,呆呆地捧着书,不自发地抬头问道:“度牒不能买吗?”
道一伸开右手五指,罩在程素素顶心,拎着她的脑袋,将她提到了门口。俯下身,用吓坏小孩子的和顺口气道:“你若能天生如此神仙模样,也行。”
程素素病笃挣扎:“那我爹……”平素也不见程玄张口杜口都是无量天尊,反而引诗书的时候居多。
程犀问道:“师伯信里说的?”
道一将册子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我写给入门弟子的,你识得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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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师祖师伯现在京中支撑,但是程素素一个女孩儿,卷出来做甚么?就算师祖一系赢了,于她有甚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