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白啐了一口:“还不是帮你,我倒落了个不是……不过提及阴人,仿佛你也不差吧?”
赵元一叹,渐渐说了起来。
杜决哼了一声:“依白兄,你说该如何办?这家伙固然软蛋,那些丹药倒是小爷送的,就这么被人黑了,小爷怎会甘心!”
杜决面色一沉,又见柳依白来了,点头道:“依白兄来得恰好。赵元,你说说,到底如何回事。”
杜决皱眉一看,这冷继先三十来岁,生得白白胖胖,看起来一团和蔼,脸上堆着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杜决眸子一转,一拍柳依白:“就晓得你有体例,哈哈哈……”
杜决瞪眼道:“不会吧?”
柳依白点头道:“岁考结束后便要过年,门中弟子都得去玄一殿祭拜祖师,另有几日,我们好好谋齐截番,不怕他不入彀。”
虽只是一处下院,办理道长的权限却极大,弟子间的胶葛俱是由他讯断,门中师长底子不会晓得。
“依白兄,没看出来啊,阴人如此特长。”杜决嘿嘿一笑。
一边大吼,他一边用铁棒将房中柴火稻草挑得四周飞溅,明显因赵元的“生分”气得不轻。
谁知冷锋犹自不平,大喊道:“我有甚么错?是他先动的手!”
说到这里杜决横了赵元一眼,看向其他几人:“本日你们没去广玄峰,不晓得小爷已经和兄弟们在纳新院聚了聚……今后凡是有人欺上门来,尽管打归去,有事小爷兜着。”
大笑间,杜决看向赵元几人:“你们临时忍耐几日,等小爷给你们出气。依白兄说了,经小爷一闹,兄弟们遭打压的事各脉师长只怕都已经晓得,肃整家声期近,想必他们不敢再来招惹。”
杜决这才将铁棒一拄,一指赵元:“走,跟小爷去管事道长那边说个明白。”
杜决怒道:“你怎不说是小爷送的?”
杜决拉着柳依白就走,也不准赵元几人送,出了柴房又到了院坝,瞥见阿谁被他砸出的大坑,杜决眉头一皱:“冷锋已经晓得不是我敌手,激他冒死只怕有点难……”
两人正要拜别,只见两人驾云而来,落下后一人急仓促上前,拱手一礼:“不知两位师叔台端光临,冷继先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赵元苦笑道:“我见地上有个玉瓶,想着是谁丢了,筹办送去道长那边,谁知刚一捡起,冷锋他们便涌了出来,那里容我辩白?又搜出了你送的丹药,直说是我偷的。”
因为杜决,柳依白也不依门中辈分称呼赵元几人了。
但不知冷锋从那边得知赵元身上有很多丹药,竟用“偷换计”设局,赵元一时不慎被他们拿住,杜决送给他的丹药被搜走不说,还被诬为“窃贼”,扭送到冷锋叔叔那处,直接被打入了拔罪峰。
杜决一愣,更是肝火冲天:“那你就在这柴房住一辈子吧,小爷不管了!”
“赵元,这,这就是你们住的处所?”
赵元却踌躇不已,咬了咬牙沉声道:“我赵元怎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我在拔罪峰得知,冷锋的叔叔是净泓真人亲戚……下院那些人以冷锋为首,端的闹大,只怕不好结束,还无端扳连了兄弟。”
赵元点头道:“决爷,算了吧。”
杜决将他和一众人间弟子议定的事一说,那几人大喜过望,连呼“决爷仗义”。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大笑。
而弟子听课另有处所,下院只是寓所,办理的道长又是冷锋叔叔,赵元几人即便心有不甘,为了修道也只能忍着。
“你……小爷早怎不晓得你如此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