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还跟着两人,看也不看那些东倒四歪的樊笼,往下疾奔,走的时候还没忘了一把封闭大门。
柳清欢三两下攀到庚元身边,与他对视一眼,问道:“法力规复了?”
“不当。”宁和忙道:“那些铁链离最顶上还远得……”
扒在另一边的庚元在他耳边疯了似地大呼着,额角都磕破了,血流了一脸,眼中却尽是镇静。
宁和想了想,道:“你说的应当是在天魔火中煅烧数万年,再颠末九九八十一次炼制,精炼过后的禁灵陨铁吧,那种又叫天魔禁神铁,传闻连大乘都能锁。”
柳清欢看向那些将统统樊笼联络在一起的长链:只半个脚掌宽,还晃闲逛悠个不断。
他猛地一扭头,望向脚下的虚空深渊,心中砰砰直跳。
柳清欢也被撞得不轻,推开压在身上的庚元,龇牙咧嘴了半天。
庚元顺手一抹脸,抹得满脸血,满不在乎隧道:“被关在这鬼处所十几年,明天总算碰到件新奇事,嘿嘿嘿。”
当年他在不归墟内下到魂池,然后突入了一间破屋中,碰到了一个自称归不归的家伙,其脚上就锁着天魔禁神铁!
这么看来,想要出去竟是有登天之难。
庚元一只手伸在内里,极力不挨着两旁的雕栏,朝那大胡子对劲一笑:“方大头,爷爷要出去了,不能再陪你玩了。”
“哈哈,你都没事,我们怎会有事。”
宁和望了他两眼,道:“我们能够顺着铁链,走到他们那边去。”
他叹了口气:“几位兄弟,对不住了。”
“你们听,上面仿佛乱了?”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碾压声中,笼中三人都被震得脱了手,再次滚作一堆。幸亏这会儿震惊减轻了很多,笼子总算不再翻滚。
“藐视我?”庚元不信邪地切着,只见他双手放出一缕缕锋利的金芒,切了半天也只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划痕。
并且定海珠他还没有炼化,如果不谨慎失手掉入深渊,他上哪儿找去?
柳清欢摸着那些玄色的铁雕栏,问宁和:“这是禁灵陨铁?我之前受审时,见到一种跟这个一样色彩的铁链,但比它细很多,其上还隐见丝丝血纹,又是甚么材质?”
“姓孙的,你们没事吧?”
“不能吧,罪气宫离长恨关远得很,哪那么快就打到这儿了。”
这时,一声巨响俄然从虚空深处传来,灼目标白光乍然翻滚而起,庞大的威压如飓风过境,震得统统铁链都哗哗作响。
“不对,如果从秋叶原斜插入忧思崖,能够绕过欢乐殿,中转罪气宫……”
其别人立即停下了扳谈,全都抬开端。
三人互看一眼,眼中都浮出欣喜之色,庚元如猴子普通窜了上去,将手伸了出去:“我的法力回……”
柳清欢转头看去,他们这个笼子与另一只笼子的铁链缠搅在了一起,二者在狠恶的翻滚中砰砰撞上!
宁和用左手托着右肩,一用力,只听咯的一声骨响,痛得脸都扭曲了下,喘了口气才道:“不会真是甚么凶兽醒了吧?”
惊叫声四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部空牢都动乱了起来,飘在虚空中的樊笼如同被丢进了飓风中飞速扭转。
“啊,老子腰断了!”
大胡子谩骂了一声,贴着樊笼低声问道:“这些人反应也够慢的,现在才出去。喂,你们能看出他们的修为吗?”
大师都从地上爬起来,晃闲逛悠地挪到笼边往下看去。
其别人都点头,宁和悄声道:“阿谁蓝衣人我曾见过,是一个度劫期的老怪,前面两个就不晓得了,修为应当也不会低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