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听得又是何如桥,又是枉死城的,心中更是惊骇,抖颤着声音问道:“这这这里莫非是阴曹地府?”
而后几日,柱子便有些心不在焉,显得苦衷重重的,来坐船的村夫们还觉得他是在为张氏父子的肇事心烦,纷繁出口安抚。
天空阴云散退,一轮弯弯的新月高挂于头顶,间隔他从春花婶家出来只过了半个时候罢了。
说完这段话,黑袍男人已扯着张大丫的幽灵远去了,未几时身影便融入了茫茫大雾中不见。
“那好,我走了,感谢你送我这一程。”
每个字拖得老长,含混不清,感受阴沉森的。
倒是面乌沉沉的木牌,一到手上,柱子便感觉身上涌起一股暖意,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罩子将他罩住,将带着腥气的阴风隔断于外,身上那种冰寒蚀骨的阴冷也被遣散了很多。
“哈哈哈,果是个新来的!等你多来几趟,就晓得这里是哪啦。”
那两只魂再无凶色,一个吓得瑟瑟颤栗,一个狂呼“冤枉”,终是被拖了下去。
幸亏这时约莫是时候到了,排在最前面的老头起首飘上了船,柱子赶快让到舱外,见那两只幽灵踌躇了半晌,终是没脱手,也跟着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