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叨教道:“忠国公曾为我靖国江山立下汗马功绩,加上他亲身来领罪,已有悔过之意,可酌情措置。工部郎中何德贪污纳贿,但念其先祖恩荣,可远放边陲为我朝效力。至于三子何湛,犯下的是杀人之罪,这...”
何湛:“???”
宋安皱着眉,面露难堪之色:“可这些,何郎中都已认罪了啊。”
潘威见何湛说他连三岁稚童都不如,肝火油但是生,但当着圣上的面,实在不好发作。他咬着牙唤道:“传司礼上堂!”
他低眸看着宁华琼,冷声说:“马上改忠国公府为公主府,胆敢讨情者,斩!”
宋安坐到书案后,将惊堂木一拍,洪声道:“将忠国公和郎中何德押上堂来!”
“皇上恕罪!”宋安伏低身子,声音和身子俱颤抖着,“皇上恕罪!”
潘威对宋安作揖,总结道:“工部郎中何德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害死桃花村高低一百多条性命,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风险社稷稳定,实乃罪大恶极;国公何大忠弄权秉公包庇祸行,以官威压下民怨,坏我国百官民风,朝堂法纪,乃至不吝调兵杀人;其子何湛欺行霸市,仗恃国公和太公主之威在官方为非作歹,行刺朝廷官员,证据确实,罪不当诛。请宋大人、圣上明断!”
朝堂上全然堕入寂静当中,仿佛绷着一根极紧极紧的弦,只消悄悄一碰,就能崩断似的。
宋安再看皇上的神采,心中就有了些许定夺。他瞧了一眼凤鸣王,只见宁祈对他悄悄点头,他即决计会,成心拖着时候问道:“圣上您看,该如何定夺?”
潘威看向沈玉:“你跟宋大人说,这一起上是不是有人追杀你?”
押何大忠和何德前来的是潘威。潘威暗自调查何德纳贿一事已经数月之久,他所思疑的官员以及工程管事嘴风很紧,接连几月都没甚么有效的线索,直到桃花村的堤坝崩溃,何大忠脱手包庇何德,暴露马脚,调查进度才有了大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