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书?”
何湛说:“我这就去让下人去端些饭菜来,你坐在这里帮我抄会儿书。”
“你喜好甚么,就抄甚么。”何湛拍了拍他的肩,亦未几说,去书房外召了个下人过来。何湛想了想,这才对下人缓缓道来:“叮咛厨房做了雪菜、青虾卷和玉白羹来,青虾去腥,羹里不放姜丝,要快些。”
清平王府往外送的人,自也不能太差。宁晋固然在王府很不受待见,但到何府时还是干清干净,没有一副苦包子样。一双眼睛极黑极亮,在瞥见何湛出来的那一刻,蜡黄的小脸上总算是带了些笑。
福全那里能想到本身还会有如许的无妄之灾,瘪嘴对宁晋报歉,以后就哭丧着脸从速跑出去领罚了,恐怕再触着霉头。
“我不饿。”何湛摇点头。他喉咙干疼,多饮了些水才缓过来,可喉咙里一向很难受,吃不下去东西。他夹给宁晋一个青虾卷,说:“你多吃些。”
宁晋看到何湛的神采略微凝重,迷惑着问:“三叔,你如何了?”何湛干咽着口水,对宁晋说:“没事,明天到此为止罢,你让外头奉养的人带你去找福全,他会安排你住下。”
何湛沉了几分声:“本少爷何时教你狗眼看人低了?没谱还摆这么大架子,短长得想上天了?”
晚膳过后,何湛又让宁晋抄了会儿书。何湛躺在清闲椅上,时不时地咳嗽。门外的冷意袭卷何湛的满身,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这才大觉不妙――莫非又要感冒寒了?
“三叔,您这是...”
何湛将宁晋引到书房中去,将文房四宝一一摆设,再而将宁晋按在坐位上。宁晋心中又惊又疑,却又不敢不平从,藏在袖子中的手握得紧紧的,背上排泄些热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