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凌瑾便去上朝。
“师尊。”瞥见凌朝歌还在,凌瑾不由微微一鄂,对她点了点头,只是神采不如何好。
皇城的保卫可谓是绝对首要,他竟可容忍保卫一门的将军落于别人麾下。是该说他蠢,还是他太信赖他那儿子?
“甚好。”凌朝歌笑意温和了几分,连待人的笑里那般清冷也淡薄了些。
“起码不会离乾州太远。”凌朝歌道,“你们不过是要找出灭了瞿宁侯府的真凶,西楚之事前莫管。”起码还未到时候。
“我出去一趟,凌瑾如果返来与我有事相商,便叫墨儿来寻我。”
只听那人反问,“来者何人?竟敢冒闯静王府!”
这几日她也未曾出过府,天然不会再与凌笙偶遇。现在不过半月,这母铃便响了,不知凌笙又有何事寻她。
凌朝歌点头笑道,“我常日无事,若非二皇子摇铃,还不知要做些甚么。”
凌笙体弱,虽封了“静王”,却也有不必上朝的圣谕,故而本日还在府中。
悄无声气地进了静王府,凌朝歌跟着母铃的感到找到凌笙的位置,只见他坐在那人下棋的那处凉亭煮茶,身后站着的羽持剑而立。
羽仓猝避过,岂料荷茎步步相逼,他踏着水面落到凉亭边上,还要脱手,凌笙俄然拉住他。
“是。”凌瑾点头,叮咛婢女进屋守着,便仓促去了凌朝歌住下的阁楼。
凌朝歌手中荷茎气势不减,迎上羽的利剑,身形飘幻地躲开,以荷茎朝他劈下。
“此次唤女人而来,却并非得了好茶。”
荷茎生风,划出破空的声音。凌朝歌一茎落下,在那池中带起一泼水来,金红色的锦鲤被打出水,摆着尾巴又落回了水里。
“瞿宁侯府位处乾州,前朝余孽远在西楚,瞿宁侯又怎会惹上他们?何况鞭长莫及,他们也又何必千里迢迢地来到乾州杀人。”
“国土分封,便是在减弱皇城国君的权势,明智的君王都会设想取回封地,不然封王成势,国君势弱,不免会逼宫易主。”
他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凌朝歌,道,“本日气候甚好,正值万花谷中兰花开放,凌某只想邀女人一同前去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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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朝歌抿了一口净水,道,“前朝灭国已有上千年,其他孽逃至冰天雪地的西楚一域,终时不成气候。五年前北倾国犯淇水泽,西楚余孽首当其冲,元气大伤,现在怎敢现身淇水泽境内,还大张旗鼓地灭了先皇亲封的瞿宁侯?”
说罢退了几步下了阁楼,到了楼下却见石桌上留着一盏灯笼,他微微一鄂便明白这是楼上女子所留,取了灯笼向楼上道,“多谢师尊。”
“是。”凌瑾点头,“当初我查出瞿宁侯一案与西楚前朝余孽有关,当即奉告了父皇,父皇命我回都,并将案件全权交由温蔚然,我便没有再查下去。”
“温蔚然与我相商恰是为了此事。”凌瑾紧皱着眉头,道,“他顺藤摸瓜查出朝中之人与西楚余孽有所交换,那人名为赵启声,乃皇城西城门的护城将军,是太子一派的人。”
自从成了妖仙,她便不再需求睡觉,稍稍调息便可规复精气神。但总归做了这么多年的凡人,早晨睡觉的风俗还是改不了。桃树本体还在时,她夜里便会回到本体中疗养,现在本体被炼化后,她便在那株异变莲株内疗养。
凌朝歌巧然一笑,走畴昔在桌边落座,“羽公子剑法甚好,朝歌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