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喉结动了动,半晌才收回沙哑的声音,“凌瑾……多谢师尊教诲。”
皇城的保卫可谓是绝对首要,他竟可容忍保卫一门的将军落于别人麾下。是该说他蠢,还是他太信赖他那儿子?
看着人一起出了院子,凌朝歌退了几步化作青烟回到桌案上的那株莲中。
“你身处皇家,不会不明白作为一个皇子的处境。”凌朝歌声音平平,一如平常那般清冷,“你只当你现在已是封王,只待新皇即位,便可前去封地任职,至此阔别朝政,不必似现在活得步步惊心。”
如此想来,那天子如果不蠢,想必这皇城当中埋没的兵力很多,起码皇城众将叛变,也能护他安然。
凌朝歌负手而立,衣袂跟着夜风飘起更添几分谪仙之意,“夜深了,你先归去歇息吧。”
凌朝歌手中荷茎气势不减,迎上羽的利剑,身形飘幻地躲开,以荷茎朝他劈下。
她并不感觉她这几句话能够压服只求安稳糊口的凌瑾去争夺皇位,万事要循序渐进,她会用究竟让他明白,身为皇子,要么登上九五之尊风景万丈,要么落入尘泥做那人下人,要想安静安稳的糊口……难。
“甚好。”凌朝歌笑意温和了几分,连待人的笑里那般清冷也淡薄了些。
“我出去一趟,凌瑾如果返来与我有事相商,便叫墨儿来寻我。”
“起码不会离乾州太远。”凌朝歌道,“你们不过是要找出灭了瞿宁侯府的真凶,西楚之事前莫管。”起码还未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