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闻言,神采骤变,他仓促摊开手里的纸去看内容,那上头记叙的东西与先前萧易发明的那张大相径庭,里头控告的工具从萧炎变成了太子,用词更加诚心,乃至连太子如何布下诡计,本身又是如何对那些粮食脱手脚的部分都记叙的一清二楚。
魏孝和走到书厨前,他将手伸到柜子背面摸索一番,只听“咔擦”一声,埋没在角落里的一个暗柜俄然被打了开来。
刘慕辰用拇指摩挲着瓶身,他看着魏孝和怠倦惨白的神采,轻道:“大人身居高位,却肯难堪民亲身熬粥,现在又为何要帮着太子做这助纣为虐之事?”
萧易微一晃神,下一刻,剑尖刺穿肉身的声音高耸地响起,刘慕辰垂首望着插在本身身前的那柄剑,纹丝不动……
“爹!”撕心裂肺的叫唤声俄然响起,一个青衣男人手执长剑突入屋内,他看着倒在桌案旁的魏孝和,眼眶骤红,半晌,他仿佛发疯普通吼怒了起来。
刘慕辰想起潘煦在狱中对莫许说过的话,蹙眉道:“大人身为户部尚书,举族性命岂是儿戏,太子如何……”
魏孝和捂着胸口,淡淡道:“我与太子作下商定,事成以后,准我告老回籍,族中人需先行一步,还特地要求亲身送走他们,如此精打细算,太子才会信赖,我是诚恳为他办事,不然依他的性子,为防生变,宁肯先杀了我,在皇上面前责我惧罪他杀,也不会让我有开口的机遇。”
刘慕辰皱着眉头,他尽力回想着原著里的设定,轻道:“太子势大,潘家世代门阀,又与葛家有姻亲之联,故而……”
“在见到公子与北定王之时……老夫便已下定决计,若太子前来,老夫因太子之药身故,再由北定王为证,太子落实暗害朝廷命官之罪,对皇上发落太子,必定更有助益……”
难怪这宅子如此清冷,本来竟是都搬走了……
“啊!!!”那青衣男人大吼一声,他直起家体,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刘慕辰,电光火石间,手里的剑已直直地向他砍去。
魏孝和独自往那亮着烛光的屋子走去,在碰上萧易时脚步一顿,他微一躬身,礼数全面道:“见过王爷。”
刘慕辰面色凝重地往下看,开端处是魏孝和的请罪词,上头还留着他亲手摁上的血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