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偶尔几次去正殿找代清时才会晤到皇后,但见到后也没有甚么特别的交换。皇后确切是个美人,秀眉朱唇,身材娇柔,举手投足都自带一番风情,从模样上看仿佛还是个妙龄少女,看不出身为一国之母的端庄严肃,和代清说话时也常常如少女般掩嘴嬉笑,微微上挑的眼角笑时更是带上几分媚意。
“过来让本宫看看。”皇后出了殿门,恰好瞧见那经常在她与清儿说话时躲在内里柱子旁的小少年,她常日事多时就未曾去在乎这少年的模样,本日细心一看,倒还真有被清儿看中的本钱,“你便是清儿经常提起的文安?”
“你是在夸她长得美?”代清读懂后,脸上也带了些笑意,“她之前是那小国里最仙颜的女子,先前她是贵姬时,另有人作诗说她是从画卷里出来的妖女……但下次再见到她,你还是绕路走开为好。”
但代清并非把黎安当作外人丁中的娈-童,一面是黎安的模样实在过分年幼,另一面是他本就没有龙阳之癖,只不过是因为他对女子没有兴趣,而这北蛮少年又刚好合贰情意,不能言语倒也成了好处,起码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黎安从未做出或说出甚么令他不喜之事。
贵姬成了皇后,常日便愈发繁忙,好久才来一次东宫,来时也不会逗留多长时候。
“你同我母亲说了甚么?”代清驱走了殿中的宫人,让黎安躺在铺好的红毯上,解了少年围着的白狐裘,将头埋在对方暖和的脖颈处,低声问道。
黎安摸索了一会,抓住了代清长袖中的手,甜甜地笑着在他手心勾了几个字。
黎安手指还抠在红柱上,怔怔地抬头看了皇后美艳的脸一眼,回过神时才如同吃惊的兔子普通,敏捷地把头低了下去。
也难怪能获得宗成帝的独宠。
代清低头答是,又感受本身的袖口被悄悄地扯了扯,便在母亲看不见的角度反畴昔拍了拍身先人的手背,让少年不必担忧。
皇后已经皋牢了半数官员,这些人顶着太子-党的名号,实际都是直接服从于皇后调派。
黎安实在没把本身和皇后的完整对话奉告代清。
进过代清卧房中的除了平时奉侍的侍女,就只要黎安一个。
少年黑葡萄似的眼睛水亮亮的,代清被看得内心一软,差点又俯身吻了下去。
“既然清儿正视你,本宫也不会做出甚么害你的事。”皇后尾音带笑,让黎安将头抬起来看她,“如何?感觉本宫长得可骇?”
宗成帝是傀儡,代清也是。
黎安冷静接受着代清压上来的重量,心知太子能做的密切之事仅限于此,也就没有顺从。他弯着眼睛偏过甚去看代清的脸,没有作答的意义。
“别去惹不该惹的人。”代清嗅着少年身上一如既往的木檀香,轻叹了一声,“我虽是太子,却无权无势,如果你惹了母亲,我也没法护你。”
代清这才昂首看本身的母亲,不成见地址了点头,不再多做言语。
他如果不能自保,就在太子还没动心前舍弃本身,保全大局。
“本宫还会抢你的人不成?”她一会还要去找财务官谈国库完善之事,就只言语轻浮地调笑了几句,心道这两个少年间实在是黏黏糊糊,本身再留下去恐怕还会惹代清羞恼,也就没了持续逗弄的意义,“你既然要护他,就本身好好地护下去,本宫不会脱手替你守着这片逆鳞。”
“不能言语是真,说木讷迟笨倒不至于,本宫看他聪明得很。”皇后约莫明白了这少年在代清心中的职位,代清从小便晓得埋没本身实在的情感,很少像现在这般无认识的对她表示出不满的神情,不免感觉别致风趣,“他也不是中原人,这中原的字形莫非是清儿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