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用力握了握天子的手,慈爱地笑道:“佛家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袂、求不得,哀家礼佛多年,早已看破,天子也切莫过分哀痛......”
弘历悄悄地站在床榻边上,看着太后满头的银丝,心下酸楚。即使毕生高贵敷裕又如何,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还是是受尽折磨。
弘历惊奇地瞪大了双眼:“皇额娘......您......”
弘历直挺挺地跪下,朝床榻的方向结健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鼻尖的酸意让他禁不住蹙起眉头。待弘历走到苑中,见到一旁端着药碗的宝奁,仓猝道:“姑姑......”
宝奁摇点头:“太后昔日也有咳喘的弊端,但是这回特别严峻,每天夜里都咳得睡不着,反倒是坐着的时候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