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绩嘲笑道:“还觉得你能有甚么好主张,本来不过是些旧把戏。我实话奉告你,历城知府郭德平已经跟我通过气儿了,光是历城一县,库银空缺便达6、七万两。你当真觉得只要我们会动库里头的银子,那些上面的府县,每年要给你那么多贡献钱,光加码漕粮征收底子不敷。”
徐绩被和珅合情公道的说辞噎住了,神采顿时丢脸起来:“和大人......你这......”
那侍卫因而将粮袋取出,翻开封口的一刻,大师都愣住了。
弘历面色乌青,一双凌厉的眼睛核阅着低头沮丧的徐绩与国泰:“你们,另有何话说?”
国泰却像全然没听到和珅的话普通,浑身抖如筛糠。直到身边的徐绩狠狠地捅了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
弘历听了这类说辞,直接开口道:“取验基层的。”
翻开府库门的那一刻,国泰脸上的神采可谓绝望。和珅率先进入那库内,望着一室贴了封条的银箱,立在一旁等候弘历的到来。
国泰陪着笑,内心却早已将徐绩骂了千百遍,面上倒是分毫不显:“要不然,干脆先向周边的府县借些银子,先补上济南府库的空缺。”
徐绩抚着胸口坐了下来,蹙眉端着温热的茶水:“你平日里不是最多歪心机么,快想!”
纪昀当即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和珅也抿了抿唇,好不轻易压抑住那点子溢出的笑意。
徐绩瞟了国泰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怕甚么,你但是山东布政使。就是杀,你也合该是只猴。”
徐绩被步步紧逼,只得让步道:“好,下官明天就豁出去了。”他指着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个,将那两袋麦子翻开。”
这一日是开库验银、开仓验粮的日子,弘历带着和珅、纪昀等人来到府库门口。徐绩这回没有再称病,只是神采仍不大好的模样。
和珅见弘历皱起了眉头,便心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赶紧走上前去,轻声道:“将钥匙给我吧......我来开。”
徐绩接到圣旨时,国泰正在他府中。他战战巍巍地从官差手中接过明黄的圣旨,只感觉面前一阵晕眩,却不得不强笑着领旨谢恩。
和珅指着稻草覆盖下的一袋存放在基层的小麦,笑眯眯隧道。
国泰本来一身盗汗地等着弘历严旨发落,见此景象不由地愣住了。他暗自瞟了瞟徐绩,见他唇角呛着一抹笑意,心知他必定在存银上动了手脚。
徐绩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国泰看了不觉浑身一颤。
“另有,此次查库的诏令是皇上亲身下达的,你当我们这些小行动天子会不晓得?就算真的瞒过了皇上,另有个正盯着我们的和珅......”
国泰难堪地看着他,没法回绝却又不想交出钥匙。和珅见他一副比奔丧还凄苦的神采,那里还猜不到此中的内幕,硬是握住那钥匙,用尽尽力将钥匙抢了过来。
和珅嘲笑道:“徐大人,现在但是夏季,山东已经好久无雨。就算粮食在此时开封,也并不会受潮。”
和珅见他一副受了委曲,无处诉说的模样,发笑道:“徐大人,你不敢开封,莫不是因为这粮食袋子里有甚么不对劲儿的处所?”
弘历看着垂着头的徐绩与国泰,挑眉笑道:“今儿个是如何了,怎的一个两个都跟霜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