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绩瞟了国泰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怕甚么,你但是山东布政使。就是杀,你也合该是只猴。”
弘历面色乌青,一双凌厉的眼睛核阅着低头沮丧的徐绩与国泰:“你们,另有何话说?”
两名侍卫刚想将最上方的两袋小麦扛下来,就听和珅道:“慢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粮仓一共高低两层,上层有的小麦,基层也有。何不在上基层中各取一袋开封?”
国泰却像全然没听到和珅的话普通,浑身抖如筛糠。直到身边的徐绩狠狠地捅了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
徐绩被步步紧逼,只得让步道:“好,下官明天就豁出去了。”他指着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个,将那两袋麦子翻开。”
徐绩喘着粗气挣扎着起家,却一把推开了国泰的搀扶。他捧着那枚圣旨,颤声道:“你看看,都是你出的馊主张,说甚么和珅喜好别出机杼的礼。我特地将收藏的腊梅双禽图都送出去了,可换来了甚么?是皇上清查库银的圣旨。你不是不晓得,这济南府的库银,还亏空着四万两。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让我去哪儿找这么多银子?”
箱子一一被侍卫翻开,比对之下,数量竟然刚好能跟账目对上。
徐绩缓缓地盘弄着茶叶,感喟道:“为今之计,只要盼着此事连累甚众,皇上不会通盘措置,不然摆荡社稷根底......”他顿了顿又道:“如果皇上情愿杀鸡儆猴,那是再好不过了。”
和珅嘲笑道:“徐大人,现在但是夏季,山东已经好久无雨。就算粮食在此时开封,也并不会受潮。”
徐绩被和珅合情公道的说辞噎住了,神采顿时丢脸起来:“和大人......你这......”
和珅瞥了他一眼后,径直走到一个银箱旁,拿起一锭银仔细心瞧了瞧,随后便笑道:“皇上,这银子的数量是不错,但成色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