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却并未就此放下,他又道:“我本不测薛管家过来,是为薛二庄主的行动赔罪报歉的,不想倒是来为他抱不平的。莫非也是薛庄主的本意?我猜应当不是吧,薛庄主纵横江湖三十余年,称心恩仇,一柄长剑不知染了多少鼠辈的鲜血,无数年青长辈谁不慕庄主侠义恩仇的风采,无一不想瞻仰天下第一剑的风采,应当不会为了一个暗中做杀手的弟弟而是非不分的。”
原随云懒得才与薛长多言,直接唤了染墨送客。薛长也不是是羞是愧还是恼,老脸上青白红黑交叉,煞是都雅。便是染墨瞧着都冷哼,老东西,还真当自个是武林前辈了呢。
李玉函神采未变,但是握着柳无眉小手的大掌青筋都鼓起来了,可见心中来气。
李玉函被此言刺得惭愧,不由得对原随云哈腰作揖道:“原兄,非是小弟不脱手互助。实在是浑家体弱,且原兄也晓得小弟的,自小就不爱舞刀弄棒的,家父的本领一成也没有学到。如果冒然过来,只怕不能有半分帮忙,反而还会拖累原兄。”
李玉函说完,又看向花逐月道:“倒是女人,不但姿容出众,方才瞧着一身技艺也极其不凡,同原世兄站在一块真真是璧人一对。想来小弟不久就能吃到原兄和女人的喜酒了。”
李雨涵这番话本意是奉迎原随云和花逐月的,只是没想到两人底子就不睬他。
薛长目中厉色自花逐月身上扫过,干笑两声方道:“竟是原少庄主的未婚老婆?老夫倒是孤陋寡闻了。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弟子?竟得此了原少庄主的青睐。”
却说原随云和花逐月等打发走了黑衣人,并不耐烦和李玉函、柳无眉伉俪俩多扯的。只是这对伉俪好似不会看人眼色普通,伉俪俩走近后,李玉函开口道:“原兄,多年不见,不想本日竟在这等环境下碰到。小弟本不敢过来打搅的,只是年前小弟结婚,便想让原兄并这位女人见见我的新婚老婆。”
艾青低头应了悄悄退了出去。金四夫人这才起家走到了房间里头那座极大的西洋镜前。她看着镜中的女子娇美的模样,伸脱手在镜子上缓缓地抚摩着,脸上还吃吃地笑了起来。
张简斋挺了挺胸,枯瘦的脸上挂着几分装出来的傲岸,鲜明是将自个当花逐月的娘家人了。
张简斋点头称是,“如此,我也筹办些好东西,免得坠了我的名头,也好让人晓得,我张简斋可不但单是医术高超,这用毒的本领也是不差的。”
花逐月却被那句“未婚老婆”给震住了,刹时就面红耳赤,双眼也变得水润起来。内心倒是一会儿暗喜,一会儿羞怯。只是外人在场,不好否定,竟是承认了。
却说原随云和花逐月等回了堆栈各自洗漱了一番,薛家庄的人才到了。乃是薛家的大管家薛长。
柳无眉一身孱羸的气质,娇柔地福了福,又笑看了花逐月一眼,脆声道:“不知女人如何称呼?”
原随云笑了,与那些对着外人的疏淡笑容不一样,好似染上了温度的月色,“那是因为我想与你在一起,想让你做我的老婆。”他起家拉住了花逐月,“你没反对,是不是?”他俄然垂眼一脸降落的模样,暴露苦涩的笑容来,“你如果反对,我也能明白,我毕竟是个瞎子……”
原随云说完就牵着花逐月分开了,当真是半点面子也未给李玉函伉俪俩。
原随云未闻声花逐月的否定之声,心中必然,又与薛长道:“薛管家错了,能与她结缘才真乃随云之福。她年纪尚小说话心直口快,如有获咎之处,还请包涵,不过话虽糙理倒是真,若不称心恩仇,何必混迹江湖?本日薛二爷无缘无端带人围杀我等,看在薛庄主的面上,我擒了薛二爷不过是废其武功断其一臂罢了。堂堂薛家庄二庄主,天下第一剑客之弟,私底下竟干起了杀手的活动,如何想就让人瞠目结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