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斋点头称是,“如此,我也筹办些好东西,免得坠了我的名头,也好让人晓得,我张简斋可不但单是医术高超,这用毒的本领也是不差的。”
原随云这席话可真真是将薛长堵得无话可说,便是再想倚老卖老,自恃前辈身份都不可了。
薛长的年纪比薛衣人还年长三岁,更是看着薛笑人长大的,哪怕内心明白薛笑人干起了杀手的活动是大错,但是目睹他被人斩断了一条胳膊废了丹田气海,对脱手的无争山庄之人天然就生出了痛恨之心来。固然薛衣人交代他是来赔罪报歉的,但是态度却非常生硬,话里话外的意义竟是原随云小小年纪狠下杀手,过分了如此。
薛长被花逐月的话说得老脸通红,一双老眼死死看了花逐月半晌,方缓缓道:“不知女人是甚么身份?老夫虽不过是薛家庄的管家,当年也曾伴随我家庄主意过原老庄主,也得原老庄主一声薛老哥。”
原随云倒也罢了,花逐月跟着黄药师长大,倒是将东邪性子里头的肆意学了个足,顿时气道:“薛管家的意义,是人家杀过来我们还得伸着脖子给人杀,不得半点抵挡才是?那江湖中人也都别跑江湖了,都回家种地好了。”
有些事情说开了后便天然了,起码在染墨等一众亲卫眼里看来,原随云和花逐月这两人变得更加黏糊了,在杭州城呆了十今后,这才出发北上,不过此次并未走来时之路,先去了松江府见过了张简斋。张简斋得知原随云和花逐月打算回了无争山庄后修整十来天便往西走,目标是出关去天山昆仑等地后,他竟表示要一起去。
李玉函神采未变,但是握着柳无眉小手的大掌青筋都鼓起来了,可见心中来气。
李玉函想起父亲的不喜,想起柳无眉的身材,不由得悲从中来,他抱紧了柳无眉,恨声道:“早前对于他我另有丝踌躇,现在倒是半分也没有的。他既不仁我便不义。只要能救眉儿你,我甚么都情愿做。”
原随云笑了,与那些对着外人的疏淡笑容不一样,好似染上了温度的月色,“那是因为我想与你在一起,想让你做我的老婆。”他起家拉住了花逐月,“你没反对,是不是?”他俄然垂眼一脸降落的模样,暴露苦涩的笑容来,“你如果反对,我也能明白,我毕竟是个瞎子……”
李玉函被此言刺得惭愧,不由得对原随云哈腰作揖道:“原兄,非是小弟不脱手互助。实在是浑家体弱,且原兄也晓得小弟的,自小就不爱舞刀弄棒的,家父的本领一成也没有学到。如果冒然过来,只怕不能有半分帮忙,反而还会拖累原兄。”
却说原随云和花逐月等打发走了黑衣人,并不耐烦和李玉函、柳无眉伉俪俩多扯的。只是这对伉俪好似不会看人眼色普通,伉俪俩走近后,李玉函开口道:“原兄,多年不见,不想本日竟在这等环境下碰到。小弟本不敢过来打搅的,只是年前小弟结婚,便想让原兄并这位女人见见我的新婚老婆。”
原随云淡淡道:“她是我的未婚老婆,无争山庄将来的少夫人。”
“师叔既是为寻冰玉髓,如果寻到了,我身为大夫,到时也能为师叔天搭把手的。再则,当初我既能误入桃花岛,恐我身上也有些机遇,说不得,就帮师叔寻到了回家之路了呢。”张简斋直说了了目标,天然得了原随云和花逐月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