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点头发笑,陆有为还不是陆家家主呢,笑道:“你们家可由不得你做主。”算是变相承认薛家成心收缩市场了。
“他们想撇开薛家,那就让他们瞧瞧,没有薛家,他们玩儿不转!”薛逊恶狠狠道,刚放了狠话,然后软着口气问道:“先生感觉可行否?”
“浩光!”陆有为一见薛逊走出去,立马站起来抱拳,欣喜道:“可算安然返来了。”
薛逊垂垂沉着下来,是啊,本身也在以最大的歹意测度别人,半斤八两罢了。
“主子想如何做呢?古往今来,上数青史留名的贩子,只推范蠡、吕不韦罢了,都是帮手君王,奇货可居。主子想走这条路吗?”牛先生不答复薛逊的题目,反而问道。
“那依先生所见,薛产业如何?那原打算行事吗?”薛逊问道。
“陆有为不成厚交,陆家恐怕投了哪位朱紫啊。”牛先生感喟。
“薛老弟高义!”陆有为竖起大拇指夸了又夸,再问:“下月就是三年一度的金陵商行总会了,现在薛老弟高风亮节,那空出来的肥肉还不让人抢疯了。薛家没有涉足水产,和我们家倒是无甚关碍,可其别人就不必然了,现在那些人就像蜜蜂闻见花蜜的一样。”
薛逊端着茶又喝了一口,陆有为不好装看不见仆人家端茶送客,只得站起来,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搅老弟了,告别。”
薛逊重新回到客堂,牛先生已经从后屏风里绕出来,坐在正厅等着了。
现在,有他国贩子参与出去,一不谨慎就有卖过的怀疑,薛逊是想要回薛家的职位,可从未想过做卖民贼。
“是啊。”薛逊点头,看陆有为严峻的高低打量他,不敢肯定这是真担忧,还是在演戏。
“主子不是早有预感吗,现在何故不平。”牛先生冷声道。
陆有为这才难堪起来,薛老爷是金陵商会的会长,可此次办举国商会,可没有事前告诉薛家。即便再痴钝,陆有为也觉出味儿来了,进门这么久,薛逊可从未有过甚么欣喜热忱的行动。倒是他先入为主,觉得他们两家干系密切,说话猖獗些也是靠近的表示,现在看来,薛逊较着对他有防备啊。
“莫非就不能重现宋之商贾乱世?宋朝南渡以后,以四分之一的地盘赡养了天下的人丁、军队,东京繁华千古传播,靠的满是商贸,莫非就不能重现此景吗?”
唉,就不该在他刚失通政司,对人最防备的时候过来!陆有为心中哀叹,总算找对了神采,不再一副热络模样,温言细语道:“此次商会乃是陈家、白家、袁家、吴家另有我们陆家建议的,当时你世叔新丧,你又进京了,其他几国的代表就在金陵等着,都是各自地盘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时候不等人,我们不好怠慢过分,只能先承诺下来,等你返来再拿主张。”
“哈哈哈……”陆有为难堪笑道:“浩光真会开打趣。”
“重商轻农,才有宋朝为蛮族所趁,中原大地生灵涂炭,继而有太/祖揭竿而起。”牛先生点头发笑道:“都说东京人怠惰,骨头软,贩子惯出来的。”按文籍记录,贸易的富强、办事的鼓起,让人养懒了骨头,才使得军队毫无战役力,三十年乱世由此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