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赚了一笔,和富大有说一声,礼他们分了就是,还省的回礼了。”薛逊打趣道。
薛王氏半躺在床上刚用了早餐,她穿戴吉利的正红色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因不出门,只用几根簪子牢固住,与以往满头珠翠分歧,反倒显出清丽姿容,别有一番风景。
“烟花爆仗铺子已查探过了,能运营的铺子都在工部分司署名下,若论兵工工艺,他们才是里手,非常谨慎,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囤/积/黑/火/药,很难。”
“主子,斐与没有扯谎,瓜州城局势却如他所言。”竹青低声回禀道:“此次只敢动用一级密/探,剩下的二级、三级密/探形同虚设,早就不忠于薛家,幸亏层级相互不知,单线联络,斐与这个总管也不知,不然……”
薛逊感喟一声不说话,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现在恰是用人之际,鼠首两端之人有效处、不忠之人也有效处,现在要紧的是肯定他们是否忠心。”薛逊感喟道:“我让你查的其他事情呢?”
“那我和他倒是同病相怜了,可他到底出身高贵,有云湖郡主撑腰,武肃王爷虽战死疆场,可神威尤在,天子也不美意义偏帮过分。”薛逊讽刺道,他不是个例,王蕴的遭受也不希奇,偶然候薛逊都满怀歹意的想,天子必然实在捧杀太子吧,不然如何教诲他甚么才是储君的气度和手腕,再然他这么作下去,到时候废太子都不消找来由了。
王夫人故意玩弄这些内宅手腕,想必京中安稳,起码没有涉及高层权贵,就是不知在信送出来的这一个月里,又产生了甚么。
说到王夫人,薛逊俄然想起来贾赦,当初他还承诺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投奔他,能分几个铺子呢,也不知这天真的人现在如何了,若让荣国公晓得他公开里拆台,恐世子之位保不住啊。
“浩哥起了,如何未几睡儿一会儿,传闻你昨晚卯时三刻才睡下。”薛王氏心疼的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薛逊眼中是讳饰不住的怠倦,连声叫人去煮鸡蛋来去黑眼圈,又叮咛上早餐。
“浩哥去吧,我恰好想昼寝了。”薛王氏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蕴乃是云湖郡主之子、武肃王爷之孙,瓜州这几年政务井井有条,为人才气卓绝,脾气嘛,比普通人傲慢一些。”
用过早餐不久,下人就来报竹青返来了。
“可他的忠心还不能肯定……”竹青游移道。
银霜一噎,道:“就算主子信得过王蕴的操行,现在瓜州城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子若身陷囹圄,这船上两千人瞬息性命难保,各地数万兄弟生存难续。”
这后路是甚么?瓜州城内另有和通政司互不统属的权势?已经找到了封闭线的缺点?还是主子拿到了同知王蕴的把柄,有构和的余地?竹青一遍胡思乱想,一边退下。
“好了,先送信吧,还不知人家见不见呢,你操心得太早啦。”
银霜没法儿答复,对薛逊而言瓜州伤害,对王蕴而言城外又何尝不是凶地,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如何敢摆这架子。
“部属不敢,只瓜州谍报网几近瘫痪,斐与有失策渎/职之过。”竹青沉声道,她能被派在薛王氏身边,在通政司中职级也不低,敢做敢说。
“王蕴为人有君子之风,平素倒不以身份骄人,只是独爱以才调自大。他本身就是勋贵中少有的进士落第踏入宦途的,才调才气出身都不缺,却仍旧被挤到了瓜州做同知,可见其桀骜高慢。昔日陛下但是打趣说过要他在都城熬炼,今后‘封侯拜相’的,现在也不知学会了油滑手腕没有。”听银霜的口气,对这位出身高贵的王蕴倒是非常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