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着裴行俨的保护,何如箭雨实在是过分麋集了些,裴仁基一样中了很多箭,时价裴行俨丧命之际,他也就只多剩下一口气罢了,一句感慨尚未说完,人也已是就此抬头倒在了地上,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已是死于非命了的。
“唉,一步错,步步错,事到现在,老夫也没得挑选了,可有一条,老夫却想请贤侄成全一二,呵,这么说罢,老夫自知必死,只求贤侄能保住裴某之家眷,若能如此,老夫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父亲,您不能如此啊,孩儿搏命一战,定能保护父亲杀出重围!”
张君武的将令一下,自有几名军卒轰然应了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贾务本捆成了只大粽子。
“噗呲!噗呲!”
“诺!”
齐郡军将领们早都已晓得究竟是如何回事,而裴部将领倒是大多数都搞不清状况,这一见裴家父子的首级鲜明就在面前,顿时便哄乱了起来。
“是裴将军!”
哪怕裴仁基父子已死,可要想顺利收伏其部众还是不是件简朴的事儿,如果时候充足的话,大能够打散重编的体例来清算,偏生眼下张君武最缺的就是时候,正因为此,他也自不得不操心吃力地坐实裴仁基父子的罪名,以服诸将们之心。
诸将们见礼方毕,张君武也自无甚酬酢之废话,一摆手,自有几名亲卫捧着托盘从旁站了出来,三个托盘上鲜明是三颗死不瞑目标首级。
“……”
“诸公如果不信,现有瓦岗逆贼李密之手札在此,有疑虑者,皆可上来一观。”
裴仁基方才刚进到大帐中,裴行俨便已满面惶急地抢上了前去,泪水横溢地苦劝了一句道。
“可,除裴行俨外,余者皆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