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子劲力极大,又是进犯后脑,如果不是周少白敏捷避过,此时轻则重伤昏迷,重则必定毙命当场!
灵虚展开眼睛,指着身边的椅子说道:“既然来了,便坐下说话。”
“到底所谓何事?莫非是为那采花贼和黑衣人之事?”周少白想了想,决定还是抛开这些邪念,用心修习为重。
大师兄没有说话,抬开端狠狠地盯着周少白,眼神中满是愤激怨毒。
周少白舒展眉头:“我不是你,师父说修道之人要平心静气,以是我不会杀你。不过你在思过之时还做出如此胡涂的事,你不能再呆在这里。现在师父他白叟家为了九脉论道一事殚精竭虑,我不想为你再烦他。且待七月初十以后,再看师父如何措置。”
澄玉只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果然一股冷气刹时润透五脏六腑,一解方才仓猝赶路的暑热,澄玉不由赞道:“真是好茶!”
澄玉低头道:“回掌门师叔,黑衣人的身份嘛,因为他蒙着面,以是那晚少白和秦女人都没法瞥见他的面庞,以是临时没有停顿。不过从采花贼的尸身上,倒是找到一个不测的线索。”
来到掌门人配房外,道童请他入内。
不及他多想,大师兄已经突到近前,周少白命悬一线,目睹着就要命丧当场!
大师兄腿上中了一脚,身子栽倒在地,他却一拍空中,大吼一声,当即挺身而起,向周少白扑了过来!
他沉吟一下:“澄玉,你看如许如何?”
大师兄愣住了,周少白摇点头,开口说道:“别捏了。”
说着,伸脱手,拿住大师兄的双手,不由分辩,双掌一推,大师兄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传来,他站立不稳,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浑身筋骨欲裂,疼得面前发黑。
周少白从速一低头,一道疾风重新上掠过,独自砸向石壁,“咚”的一声,石壁碎屑四溅,本来是一枚石子。
澄玉道人收了长剑,稳稳落在凌云峰天门处,早有守门道童认出他来,赶紧见礼存候,澄玉问道:“掌门师叔可曾起家?”
“只是如何?”灵虚见他面露难色,诘问道。
大师兄摇点头,吐出一口血,捶地直笑:“我比你早上山十年,多修炼了整整十年,却也没修到归仁境地……而你,就这短短二十余天,竟然就……咳咳……”
周少白耸耸肩:“但是我胜利了。”
“待会你归去时,捎上一些。”灵虚笑道,俄然收起笑容,正色问道,“托付你的事情,可有端倪了?”
澄玉依言入坐,灵虚对着一旁的道童说道:“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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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白看着他,既鄙夷,又怜悯:“全赖师父种植,这二十余天,一向带我修习《玉髓经》。”
第二日,金轮拂晓,晨雾消逝。
澄玉从速解缆,往掌门寓所走去,路过大殿之前,见凌云峰弟子们围在一起,不时收回阵阵喝采声,他不由得点头浅笑,心道:必然又是阿谁小子在显摆本领了。
灵虚却抚掌而笑:“我当是甚么难事,却本来是兼顾乏术。不过你说的也有事理,要寻访这三人,的确得花些工夫,何况以你主持之尊,下山去找这些人,确切不当。”
澄玉从速放下茶碗,神采凛然道:“回掌门师叔,那采花贼的身份已然肯定,公然如你所料,恰是那人。”
大师兄揉着胸口,半天站不起来,却笑得非常阴沉:“归仁……小师弟,恭喜你……咳咳,归仁之境,你已经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