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气道:“我等百姓苦苦挣扎,只等艮岳建好,安知东京那帮人一点也不体惜我等。”
“啪”
晁勇赶快拦住穆春,道:“快起来,这事和你哥哥商讨了再说。”
穆春点头道:“恩,浔阳江上运送花石纲的船只络绎不断,隔几日便有赋税和丁役派下来。全镇商户一月也不过收百十贯钱,如何能够。本来另有镇上几个大户分摊,可时候长了,大师都吃不消了,已经有几家搬走了,留下的担子就更重了。你看,本来我家山上牛羊成群,现在就剩那几只了,其他的都宰杀了接待押送花石纲的官差了,只为让他们少分摊一些赋税、差役。”
穆弘见状,赶快抱拳赔罪。
穆春闻言,一脸欣喜的道:“莫不成哥哥是梁山豪杰?”
穆弘听得晁勇是梁山小霸王,也不由一愣,脚步慢了一慢,走到跟前,抱拳道:“本来是小霸王劈面,穆弘有失礼处还望恕罪。”
晁勇没想到一番话语,竟然说动穆弘,喜道:“好,穆弘哥哥这般豪杰,便是上的山去,也做的一个头领。”
(感激书友“hansire”“杀之行者”“古巴打算”“御贤月下”打赏,感激“舞毕命绝”不竭打赏,成为弟子)
说话间,穆弘也已返返来,看到二人模样,喝道:“穆春,你又何为?”
穆春见哥哥气急,鼓起勇气,道:“哥哥,摆布是个死,不如我们跟从小霸王上梁山吧。”
穆弘苦笑道:“想必穆春和你们说了,崇宁年间,姑苏设了那应奉局开端搬运这花石纲,初时我觉得不过几年,天子建好宫苑便也罢了。没想到十几年畴昔了,这花石纲倒是越弄越大。我万贯家财都要见底了,这花石纲却不晓得何时才气罢了。说来忸捏,我兄弟固然也救了揭阳镇一些百姓,但高低村镇倒是恨我兄弟入骨。只因官差从我揭阳镇分摊的丁役少了,便要在其他处所补足,也不知其他村镇多少百姓是以家破人亡。我也不晓得本身所做是对是错了,很多时候,我也想逃离这个处所,与这花石纲再没干系。”
C
穆弘闻言,不由瞥了穆春一眼。
说着,便快步而去。
穆春难堪的和世人抱抱拳,才坐下。
世人走了五六里,来到一处高冈下的庄院,只见冈上几只牛羊,院前水池中倒是鹅鸭成群。
晁勇疑道:“我对这花石纲的风险也有所耳闻,传闻江南很多百姓是以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恐怕你们从商户那边收来的份例钱不敷吧?”
晁勇见阮小七说漏了,便也抱拳道:“非是我等用心相瞒,方秀士多口杂,不便通名。我乃梁山小霸王晁勇、他是活阎罗阮小七。”
穆春看晁勇不说话,忙道:“本日在镇上是我鲁莽了,我给你叩首认错了,求你带我上山吧。”
晁勇点头道:“我在汴京时,也略微探听了一下。天子当年御笔一画,艮岳画了近千亩,所需奇花异石天然极多。再有便是赃官弄权,很多花石都被他们从中截取了,艮岳工期天然也是越拖越长。并且总有更加奇特的花石送去,天子看了掉队的,又觉前面的不快意,丢弃的不知有多少。”
穆春看到哥哥又看他,不由吓得往晁勇身后躲。
穆春苦笑道:“如何没想过,只是这花石纲不但分摊赋税,还要分摊丁役。这丁役十之八九都是有去无回,镇上百姓出了丁役,赋税天然该由大户分摊。”
世人不由都起家遁藏。
晁勇见状,不由笑道:“穆春情性不决,只是打趣之语,不成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