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去采猫爪儿菜,父女两个干劲儿更足了,再进虎台县就不去望远楼,而去了别的的几个旅店饭庄,固然每家要不了太多,但是一百多斤的菜很快就分没了。有一次剩了些,他们便让了些价给集上卖菜的,一文半一斤,他们守着集上卖,固然能卖三四文钱一斤,可宁家父女没有那么多时候。
父女两人便笑了,“幸亏我们把它的蛋捡返来,不然白白被一只野鸡骗了!”或许有几只野鸡蛋的鼓励,接下来的山路便走得轻易了,刚过中午便进了家门。
宁婉歇够了才站起来,刚要背起筐子走,却一眼看到那边草丛里仿佛有东西,走畴昔一看,本来是一个野鸡窝,内里留着几个灰绿色的蛋,这一喜又非同小可,“爹,你看!”
要本身说,如果刘货郎和宁清不耍这些小手腕,或许他们的买卖还会做得更大呢。本身眼下就有信心在三五年以内把买卖做到虎台镇上,比他们当年还要早。
宁婉将事理说了也罢了,听不听地地大家,就点头道:“做买卖为的挣钱,天然不想亏的。只是这猫爪儿菜明天失些水分也会变轻,是以每斤都是不足的才对。”
“是以南斗六星指的是东南西北高低六方,奉告用秤的民气要居中不成偏斜;北斗七星表示用秤的民气中要有方向,不成贪钱迷财;最后福禄寿三星更是警告用秤的人,短一两无福,少二两少禄,缺三两折寿!”
宁家父女收了钱,点头道:“那就定好了,我们四今后还来。”
大师谈笑着,用秸杆将猫爪儿菜捆好,放到两个筐子里,半夜里就起家送到虎台县里去。
宁婉也笑了,便想起了在她的梦中,刘货郎和宁清做买卖果然挣了很多钱,但是他们的名声却不大好,如许小行动约莫也是此中的一个启事吧。
走出几步以后宁婉俄然悟到,“爹,那只野鸡是怕我们发明它的蛋,才飞出来引你走呢。”
宁婉就笑,“爹早就该说了,娘现在想吃甚么,实在就是她肚子里的小弟弟想吃呢。”
野鸡飞了,宁家父女多少有些遗憾,但是好表情并没有遭到影响。
爹本来不让宁婉去的,想让她在家里歇上一天,但是第一次卖货,宁婉岂能不去看看?是以也必然在半夜里与爹一起出了门。一样重量的两个筐挂在小毛驴的身上,娘怕磨到了小毛驴的背又在筐子上面放了一个略坐褥,爹提着灯笼走上前面,宁婉牵着毛驴跟在前面。
宁梁和于氏啧啧赞道:“婉儿可真无能,这称用得如许好!”
两人谨慎地将蛋捡了起来放在筐子里,“有这几个蛋也很好了,回家恰好做一个菜!”
宁婉早学会了用杆秤,赵家日子敷裕,比内里的人看起来还敷裕很多,每年到了年底,赵太太便关了门用杆秤称银子,毕竟戥子太小,还是杆秤更合手。自她被赵太太信赖以后,便参与到这些事中,整锭的复一下秤用桑皮纸包好直领受起来,赵太太存银子从不消银票,而都是现银,至于散碎的银子称好交出去打成大锭,或换了成串的新铜钱。
“现在我们要将一斤的菜打捆,天然就要用前毫,看,就如许,提起前毫的皮绳,将秤砣系放在一斤的定盘星上,秤杆平着就是恰好一斤。”宁婉说着,便又在秤盘里添了几根猫爪儿菜,让秤盘高高地翘起,“看,如许便足足一斤不足,能够用秸杆捆好放到筐子里了。”
这一次再去买东西,爹也不吝啬了,看宁婉割了肉,又买了包子,就说:“我们再去买些点心吧,你娘特别爱吃阿谁酥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