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走的俩个一听有平话的口语不收钱,立马又站住了脚,深思着陈土炮是人儿摆摊丫头的亲戚,就都掏了五文钱舀俩碗水喝。
“我说兄弟,咱出来赶车,到点儿安息吃口干粮,本来干巴巴的就不好下咽了,你再舀那河里的水,哎呦呦,不划拉嗓子么!”
陈土炮瞅着这一个个的胃口都叫他给吊起来了,一脸对劲的把木瓢搁下,翘起腿抱着,很有点拉家常的味道。
本来村里的婆姨扯闲唠都是在村口老树底下聚着,做做针线活儿,唠唠家常,抱怨媳妇儿不勤奋啥的。
丑橘找不着王氏,收了布条站起家,四下里瞅了瞅,忽的瞧见王氏端着个针线篓子,跑到对过那可大槐树底下了。
“拉倒吧你,还没传闻过的,就你肚子里那几本书,另有哪段儿是我们没听过的!”
陈土炮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会儿要说的是南山镇的事儿你们晓得么?南山镇上阿谁杜员外的事儿你们晓得么?”
这会儿大槐树底下已经坐了好些个婆姨,围在一起正说得欢着,王氏赶好赶上这趟。
陈土炮喝了一口水,冼润了润嗓,舒坦的哼唧了一声儿,“今儿我哪段都不说,要说就说你们没听过的。”
可她说了几遍没人回应,扭头一看身边没人,除了那几个摆摊的婆姨。
“哎哟,丫头,你瞧你,干啥这么客气咧,”陈土炮嘴上说着客气,但他一点客气的意义都没有,拉过马扎坐下。
陈土炮大咧咧的挤上前来,笑么呵的跟他们打号召,那些车把式一瞧是他,又嚷嚷着让他给说段书过过瘾哩。
“我说老土炮,别德行了,说今儿要说哪段儿?上回你说到那白骨精变成了个小媳妇儿正、正……哎哟!”
王氏当然也跟着去,娘俩到了村头,那边有三俩个婆姨已经把摊摆出来了,丑橘寻了一处畴昔,把车上的家伙什卸下来。
她寻了说头把马氏给敷衍了畴昔,说是等丑橘她爹返来再说,这闺女寻婆家,当爹的给把把关也是没错。
反正寻婆家这事儿对她来讲不急,就让王氏这个当娘的去操心得了。
一个车把式端着木瓢儿,蹲在陈土炮跟前不怀美意的笑道,背面他要说啥没说出来,让中间的俩人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