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一挥胳膊将他甩了个跟斗,提刀上马,大声喝道:“传我令!诸军谨慎躲避,严守寨栅不成轻动,妄逃者斩!”
赵全叩首于隧道:“是。”
中间钟金道:“信使禀报之时,独一大汗、黄台吉、你我二人以及乌恩奇在,不是你,莫非是我们?”
“嗯。”俺答略挥挥手令刀斧手退下,语气和缓很多:“黄台吉为人粗暴,口无遮拦,我是晓得的。我治军任人唯才,向无种族成见,你身为南人,坐到智囊的位置,惹恨遭忌也属平常,你的忠心我岂能不知?方才片言相试为戏,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仓猝披衣起家出帐察看,但见星月消隐,夜色黑沉,只怕已到了丑末寅初时分,夜风凉猎,将旗角扯向西南,四周炮声麋集,连成一片,营寨中仿佛炸开了锅,一个个洁白的帐蓬被炸得翻飞而起,箭楼折倒倾颓,四周都是桔黄色的火焰,军士驰驱,马匹乱窜,呼声嘶吼,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