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房尧第忙问。
房尧第思忖半晌,道:“玄翁呕心沥血改制,时下倶复古制矣!”
“拿了!”陈应凤大喊一声,两个校尉上前,敏捷地给高福上了桎梏,往外推搡。
于此同时,两宫并尊,尊李贵妃慈圣皇太后;加张居正左柱国,进中极殿大学士,荫一子尚宝司司丞;荫司礼监寺人冯保弟侄一报酬锦衣卫正千户;升被调任南京礼部主事的曹大埜为山西提学佥事,升原巡按广东御史赵淳为湖广参议;升礼部员外郎张孟男为尚宝司丞。
房尧第喟叹道:“人谓‘高党’黜落殆尽矣!”
房尧第苦笑一声,道:“玄翁仓促归乡,门生来前,特地去了京中,拟捡册本多少替玄翁携来。大略是东厂密探仍然在监督旧宅,飞报江陵相,江陵相竟召门生去见,问玄翁近况。门生答:抵舍病困,几不自存。江陵相为之恻然,叮咛游七以玉带、器币、杂物可值令媛者相赠,要门生带来送于玄翁,以解困顿。”
房尧第忙道:“玄翁息怒。都城民气惶惑,谎言四起,玄翁仍处危地,虚与委蛇为好。”
在院中站了一会儿,高拱回到书房,拿起殷正茂的书牍,又看了一遍。
“啊!”高拱大呼一声,蓦地起家,连连感喟,“喔呀喔呀喔呀!不法啊,不法!”说着,他提笔展纸,写道:
栾城拜别北行,忽忽如失,迄今且匝月矣。都中情面事体,俨如革代,不忍见,不忍言。
这时,忽听内里一阵骚动,高福一脸惊骇禀报导:“老爷,兵爷把院子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