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礼后,朱由桦凝睇了一下阮大铖,俄然问道:“朝廷新定联虏平寇之策,不知先生对此有何观点?”
要申明时的很多读书人,一受宋以来理学之害,二受八股科举之害,常常读书平生,毫无实学,问兵、农不知,问钱、谷不知,问经邦济民之策,瞠目不知所答,只要极少数人能突破科举制艺藩篱,浏览一些杂学(明朝读《四书》、《五经》和学做八股文为读书人晋身的拍门砖,把别的册本和学问都当作杂学),阮大铖是否有真才实学,他一试便知。
这一日,阮大铖方巾道袍,打扮得非常得体,给朱由桦留下了一个很不错的第一印象。在他宿世的印象里,阮大铖是个实足的奸佞小人,没甚么真本领,当然,宿世的史料大多传自东林和鞑清之手,实在度有待考量,传言也一定可托。
鉴于阮大铖与东林的龌鹾,马士英晓得现在保举他入朝任职临时是不成能的,他绝对有来由信赖那些东林党晓得动静后必定会用唾沫把他和天子一起淹死,以是他没有上疏,而是约到了内侍田成,让他将本身的口信捎给天子,愿不肯意访问阮大铖由天子本身去决定。
而十万建虏踞神京,摆荡山东、河南诸地,随时有放马南下之意。亦是本朝一大患。
有了这层了解,阮大铖就有些底了,他稳了稳心神,深思半晌,等心中有了腹稿后,稍稍考虑了下语句,这才谨慎谨慎的缓缓开口道:“臣闻闯贼虽败入陕甘,然主力未失,另稀有十万精锐步骑,若与献逆结合,驰突荆襄,逆流东下,傲视长江,朝廷到时平之者难,阻之者亦难也。确为我朝之亲信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