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做主分了肉,朱七姑便没再反对,只是瞪着四师兄道:“还不感谢小弟。”
赵然心中欢乐,赶紧坐正了身子,凝神聆听。
目睹两人争论,赵然赶紧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边说着,一边将篝火挪开,上前割肉:“两只前腿最是细嫩,当然是姐的……嗯,这只后腿肥而不腻,当属大师兄——大师兄打猎辛苦了……这只后腿留给四师兄,四师兄一剑怒斩妖僧,必须犒劳犒劳……”
顿了顿,朱七姑又道:“阵法非我所长,且于炼器一道也未曾浏览研讨,也不知该如何指导于你。想送你件法器护身,你又用不了……想来想去,倒是有些对敌的法门和技能跟你说说,只望能在阵法一道上对你有所助益。我听大师兄说,你曾助华云馆那两个道门行走除过妖,华云馆为此奖赐给你一套阵盘?”
朱七姑的解释很简朴,既然有脚力代步,为何还要耗损法力呢?骑马前行(实在是马、驴、鹿)慢不了多少,就算是修道之人,若无急事的话,也不肯意在赶路上耗神耗力,那么个走法至心累得慌。随后她又弥补解释,说此类认知分歧适某些奇葩人士,比如跟在前面的四师兄。
朱七姑冷冷道:“没有着力的不给吃!”
朱七姑瞪着他道:“我小弟烤的山羊,我不能吃谁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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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向着叶雪关进步,虽说一起荒山僻野,途中倒也碰上过几次道门安排的巡山,此中有根正苗红的馆阁修士,也有凭借道门的各种散修。总的来讲,这里仍属道门节制的辖境以内,如井壶关北路碰到佛门妖僧半途截道的事情还是相称罕见的。
没有了胡氏三口拖累,一行人走得便更加快速了几分。童老按例走在最火线,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赵然想开初见楚阳城的时候,被楚大炼师抗在肩上登萍渡水,不由扣问七姑,为何此行要像个俗世凡人般行走于空中之上——实际上他只是想再次体验一下那份惊险和刺激。
赵然点头:“全篇背诵了不知多少回,全在我内心装着呢。”
朱七姑随便翻捡了一遍,微微皱眉道:“过分粗陋了些——质料普浅显通,阵法云纹也只炼制了一层上去,华云馆吝啬得紧!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就以你这套阵盘为主吧,我且说说该当如何对敌。”
赵然点头:“当日大卓、小卓师叔追摄一头未成大气候的狸鼠精,我曾在旁互助,操控阵法困敌,能尽全功首要还是大卓、小卓师叔法力高强,并且那套布阵的法器也是两位师叔的,我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
四师兄却一句感激也无,只是接过羊腿走到洞口处,一边眼望垂垂敞亮的繁星,一边稳稳铛铛吃着,只给朱七姑留了个后脑勺。
赵然将野山羊烤熟,焦黄的皮肉让人望之垂涎,那股子肉香很快将山洞溢满,不但朱七姑和童老早已坐在中间眼巴巴的等着,这两天跟着沾了很多光的四师兄也围了上来。
早在未出井壶关之前,赵然便主动担起了烧烤野味的差事,他在无极院菜房干了小半年,手上工夫不赖,背后的小竹箱中各色彩料也足,每次烧烤出来野味都很好吃,倒惹得童老几人食指大动,每次均是饱餐一顿,以满足口腹之欲。
赵然恭恭敬敬受教,然后宣称本身不会打斗,朱七姑狠狠瞪了他一眼,板起面孔说,我的弟弟,如何能不会打斗?说出去岂不是丢我朱七姑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