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夷吾才不及重耳，贤不及申生。现在可贵秦国愿助我成大事，纵使有刀山火海，吾也得去闯一闯。”夷吾轻浮地在吕饴生肩头拍了一下，闪身跨出门。“在这乱世中，谁又能说尴尬大用不是一种才呢？”
“臣也愿以此为注。”
“夷吾在屈城，来去自在，可进可退。但到了雍城，名义上受君上庇护，实在倒是挟持。夷吾明知此来秦国凶恶，却一如既往地花天酒地，除了是做给我们看，还能有甚么？前有重耳在蒲城韬光养晦，夷吾在雍城的所作所为也不敷为奇。”
郄芮和吕饴生和秦国公族坐在一起，表情却大不不异。自进入秦境，二人就担忧夷吾会遭人操纵。现在又见秦人各式殷勤，更是忧愁有一天夷吾没有了操纵代价，秦人也一样会使出各种手腕来舍弃他。
“晋侯之位非他莫属，但机会尚不成熟。并且，即便君上成心，夷吾也一定就范。”
公孙枝出班启奏。“君上，微臣觉得此信有诈。虢国与秦之间隔着晋国，虢国密使如何能将手札传来？”
等世人七嘴八舌各呈己见，秦穆公才缓缓开口道：“孤欲亲率雄师伐晋，西乞术领五千兵马为前锋，嬴槊领五千人马为二路前锋。大祝择谷旦出征。”说完，不等众臣回话，秦穆公竟起家仓促进朝。
穆公点头拥戴。
酒菜直吃到早晨才结束。夷吾喝得酩酊酣醉，由几名秦军搀扶着才回到府第歇息。
第二章．忠智之士
“皆无。”
夷吾闻之大喜，挥手号召郄、吕二人一同伸谢。随后，夷吾提及嬴槊沿途护送之功，并请在坐众报酬证，他将来若生个女儿，必然许给嬴槊为妻。世人哄堂大笑，反弄得嬴槊一脸羞臊，不知所措。
夷吾看得入迷，不由问到：“公子，这曲子但是秦国的歌曲？”
“恰是。”
穆公眯着双眼，饶有兴趣地听两位大夫的对话。
“鄙人秦国西乞术，奉秦侯之命，在此恭候夷吾公子。”
第二天中午，夷吾方才起家梳洗结束，郄芮就来拜见，说公子嬴敖想请夷吾过府一叙。夷吾晓得嬴敖身份昌大，传闻是他聘请，当下便要前去。
太史赜悄悄迟疑，说到：“君上，世人都说夷吾公子华而不实，难成大器。但据臣的察看，夷吾并不像外界传闻的普通。”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嬴敖哈哈大笑，说：“公子可喜好？”
车队日夜兼程，不一日已到秦国鸿沟。夷吾探头张望，只见火线早有一支军队，旗号舞招展，剑戟如林。
“有劳秦侯操心。不知此去雍城，需多少光阴？”
内堂里，穆公道在发楞。身后站的两名侍女缓缓打着扇子。即位以来，穆公鲜有练习技艺，身材发福，到了夏天就格外怕热。四人上堂，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早在堂外就筹议好，若穆公不收回成命，他们便长跪不起。
“夷吾公子一起辛苦。秦侯已在雍城设席，专等公子到来。”冷至也迎了上来。
“但是梁国……”
二马靠近，夷吾这才看清嬴槊只是个少年。他觉得秦国随便派个娃娃来对付本身，撇着嘴，把不悦写在眉头上。
“有劳公子远道相迎。”等吾家姐姐成了秦国中宫娘娘，再生个太子，你这娃娃也不过是和吾一样的运气。夷吾将感慨透过牙缝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