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补上?”
御者下车,先赏了小二,说:“我家公子要在此地暂住几日。这店有多少房间,我家公子全包了。如果店里有客人住,请他们移步去别的店。统统丧失,尽管找我。”
“请先生教诲。”
嬴任好点头道:“恰是愚弟。兄长是子禽氏的先人,但不知与昔日王子颓身边的大祝子禽跪是否同宗?”
掌柜昂首一看,就见马车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远远站着,就能闻到他浑身的酸臭味。掌柜面有难色,刚要开口,御者已经说到:“公子发话,还不快去办?服侍好了,少不得你的赏钱。”掌柜不敢违背,大声叫喊小二帮手。
穆公低沉着头,颀长的手指鄙人颚处不断地抚摩。“秦、晋素有冲突。要想修好,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近是含糊在他口中。穆公仿佛预感到到将来行姑息木的他仍没法介入中原的惨景。对他而言,这无疑是最残暴的奖惩。
三年前,穆公二年,齐桓公再次调集诸侯与卫国楚丘,册立卫侯……
自此,重耳便在蒲城住了下来。边防军务无需过分操心,仆从的办理也井井有条。这位公子每日不是读书,便是和五位大夫谈经论道,或是去四周的山上打猎。偶然,他会慷慨地把捕获的猎物分给沿途百姓。但绝大多数时候,他过得和蒲城百姓一样清平。
“齐、鲁、宋、郑。”
公子摆摆手,单独走进了店。进店后,公子俄然说:“给车上的公子好好梳洗一番,奉侍他去上房歇息。”
秦穆公表情略显轻松,饶有兴趣地看着嬴絷和太史赜。“二公,本日有何对答?”
嬴絷反问到:“君上所说的诸侯,指得是哪些?”
这一年,蒲城迎来了一名高朋:公子重耳。他奉晋侯之命,守备蒲城,防备秦国的入侵。说是守备,实则是发配。流言在城中漫衍,百姓倒全信了。同他一起来到蒲城的另有大夫赵衰、狐偃、贾佗、先轸和魏武子。他们自重耳十七岁起便常伴摆布,一晃十六载,始终不离不弃。
“想我秦国偏安一隅,东有晋国,南有楚国。撤除这两家诸侯,其他诸侯之事,与我何干?”
进入蒲城,御者一边问路,一边朝城里最大的旅店驶去。近了旅店,御者内心一阵嘲笑。本来蒲城地小人稀,城中最大的旅店也几近寒酸。不过处所虽小,店小二却极其殷勤。马车刚到店门前,店小二已经跨门而出,抹布搭在肩上,双手拽住马缰绳,将马儿带往店门旁的拴马柱。
“君上所说的绝代奇才当然难以寻觅,可即便有了高人互助,君上也只占了人和。齐侯不但占了人和,更比君上多占了一个天时。齐国地处东海之滨,与中原鲁、宋、郑、卫等国交界。不管他想插手哪国事件,皆易如反掌。反观我国,为晋、楚所隔绝,即便故意涉足中原,也跨不太高山险阻。”
接着,子禽赜又说了在晋国游用时的见闻。嬴任好听得极是逼真。厥后又聊到治国之道,嬴任好但有发问,子禽赜都能对答如流。两人不觉聊到半夜,这才撤席歇息。自此,嬴任好与子禽赜便在蒲城住下,每日对席,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