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你聪明绝顶,莫非不知身为细作早已把性命置之度外了么?”
白祥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靖辞雪偶然再坦白,直道:“白祥,本宫乃桑央谷不老神仙——伯熹的座下弟子。”不由苦笑,涩然道,“可还是迟了一步!”
靖辞雪点头。
“白祥,事到现在你有何话说?”
还是馨儿擅使的玄针蛊术!
靖辞雪点头不语,直往厅中而去。同业的有十一将领、亓官懿和都尉洛缪璠。十一将领在听到“特工”二字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亓官懿和洛缪璠因国主曾私召与他们商谈过,是以早晓得军中有特工暗藏,未显惊奇。
“众将听着——”靖辞雪又对世人道:“法不容情!”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将军夫人望向身边看似孱羸的女子。皇后大败弥月的事迹早有人向她报捷,当时她只淡淡一笑。同为女人,皇后心中的恨意和为夫守国之志她感同身受。只是没推测她竟有如此不凡的本领,还是桑央谷的弟子。可再一想,便又感觉无可厚非。
“对!我确是斓瓴国人,但是我的侄子白宁不还为弥月国的煊王重用?”
靖辞雪嘲笑地将瓷瓶搁于几案上,寒着声替他弥补道:“你用它害了花将军一命!”
痴愣间,靖辞雪早已在主位上落座。他们十三人也入厅去,摆列两侧。待看清跪着的人时,震惊之余,八将军的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但见皇后无所号令,他只好恶狠狠地瞪着白祥,保持沉默。
靖辞雪得知此事,大怒,绝色的面庞仿佛在冰湖中沉浸过普通,愈冷愈教民气颤。八将军由此成为第一个未得军令擅自行事之人,按军规,只需十军棍,而他被罚了二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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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的将军夫人只目光冷冷地望着他,见厅外一世人走来,她起家相迎。
白祥扬天长笑,蓦地间戛但是止,头就有力地垂到了胸前。八将军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他的头发今后一扯,只见白祥唇角留下玄色血丝,恨恨道:“吞毒他杀?便宜你了!”
靖辞雪却不恼,只道:“白祥,国主、花将军乃至军中高低皆奉你为智囊,尊敬有加。你却不思报国,反而暗中焚毁我军粮草。单此一条,足以要你性命!”
“不平本宫号令者,统统按军法措置!亓官大人,”靖辞雪淡然地看向亓官懿,“此事交由你卖力!”
御远将军府。
那多出来十记军棍,靖辞雪说——以儆效尤。
“据本宫所知,墨羽国从不把别国人士编入细作之列。”闻言,白祥摇扇的手一顿,只听靖辞雪持续道,“白祥,你当本宫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
将军夫人刹时白了眼,看向白祥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本来她的夫君不是重伤不治,而是死于墨羽蛊毒。
“上阳城阵势西高东低,而本宫那日在花圃遇见你时,偶见上阳河中有一白瓷瓶自东向西逆流而上,就已存了思疑。”靖辞雪道出她发明白宁身份的启事,同时,取出白瓷瓶,冷声道,“白祥,你奉告本宫,这里边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