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以为我会嫁给苏夜黎,那将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我喜好他,他也喜好我,额,好吧,固然他从未说过,但我是晓得的,就是晓得!我的父亲倚重他,我的母亲赏识他,我的哥哥恭敬他,我的弟弟mm崇拜他,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独一的亲人是他徒弟,而他徒弟自幼最疼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停滞。
然后我俄然认识到,我竟然在吃莫离的醋,唔,太丢人。我竟然在设想与苏夜黎结婚,唔……
我扑了个空,心有不甘,咬咬牙道:“走,我们去寒松院。”
“呀,就是他们。”幻儿叫道。这下不但火折子没带,还下雨了,绝望变成了绝望。
三今后,青龙山庄来了客人。
当然熟谙了,化成灰都熟谙!
夙野彼时甚听我的话,道:“那你给我起个。”
呵,身为魔族王上,偕同智囊扮作凡人,大摇大摆进入仙家保护之地,这胆量委实太肥了些。
我转脸对幻儿道:“去筹办一下,我请两位客人进屋坐坐。”
“三......三蜜斯,别来无恙。”青衣男人抱拳作揖道。
一日,我跟夙野玩耍时,突发奇想道:“你这名字起得甚不好,听起来像粗暴村人,没有文明。”
虽晓得以夙野的修为,一眼就能看破我的真身,我却不肯用天婈的身份与他相处。
我:“……”
桃花树下,白衣男人勾起嘴角,眼里全然不见了当初的冷酷,阳光在他身上缓缓活动,光彩万丈:“鄙人,夙品言。”
可惜这副身材实在不争气,才奔了两步就奔不动了,只好停下来渐渐走。脚步慢了下来,脑筋却飞速地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这天上地下大抵没有他不敢去的处所吧。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我跟夙野,我看到他肩上落了几片碎叶,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拂去,到底忍住了,他毕竟不是我弟弟。
幻儿忙拦住我:“蜜斯,寒松院是客居之所,女眷不宜入内。”又劝我:“那两位公子虽长得姣美,但我们如许急火火的跑来旁观,被旁人晓得了,定要说闲话的。”
现在看来,我是瞎操心了,想来闲来无事闯一闯龙潭虎穴恰是这位魔君独占的的癖好。
我最大的欲望,便是跟苏夜黎联袂遨游三界,做一对清闲安闲的神仙侠侣。我曾将这个欲望写在河灯上,那只河灯飘了很远很远都没有燃烧。
玉璃月的眼睛虽不好用,我却一眼瞧出那白衣男人并非苏夜黎,一下子如同拔好了鸡毛,堆好了柴火,筹办饱食一餐的时候却发明火折子没带,绝望透顶。
我心中一喜:“甚么样的客人?”
他的画我没见过,他的刻毒我倒是领教过数次了。七妹有一回咬着牙骂他,说他傲慢说他冷血说他没心没肺,除了他的王上,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五万年前,我还是个小丫头,母后请了先生教我读书,那先生饱读诗书,知宇宙洪荒,人间礼节,魔族乡史。天上的神仙都很尊敬他,连一贯玩皮的二哥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敛气噤声。
夙野“哦”了一声,指了指应招,道:“这位恰是纪少爷的诗画徒弟,既然女人是纪少爷的浑家,那也就是女人的徒弟了。”
幻儿畴前厅返来,带来这个动静:“府里来了两个客人,不知是何来头,少爷殷勤得很,忙前忙后地接待着。”
“夙品言,夙品言。”他几次念了两遍,道:“好。”
“蜜斯,你熟谙他们?”幻儿在我中间轻声问,语气既迷惑又镇静。
那莫离老是与苏夜黎形影不离,向来不离他摆布,虽说他是苏夜黎的护法,可未免也太靠近了,莫非今后苏夜黎结婚了,他也如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