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弟弟，干弟弟。”殷燃赔笑地解释道。
“还不走？你们又想干甚么？”
“光驾，我二人是遗世宗弟子，想见见三不盟盟主。”
三不盟本日是通过比试的体例招收弟子，报名登记的人一次比试，败者淘汰，胜者进入下一轮比试，三轮过后，胜者便可留下。
“遗世宗没有叛国！”她脱口而出，声音不由拔高，引得人纷繁侧目。
“下雪了。”殷燃喃喃出声，摊开手掌接住了一片迫不及待的雪花，一点点凉意化在，四散在掌心的纹路中。
胡霭将她从雪地里拉起来，拍去她身上的脏雪污泥，见她发了疯似的还要再去，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殷燃听了也并不恼，“传闻三不盟不求财帛，不为权势，不图留名，是以得名。现在你们以身份财帛判人高低，和外头那些趋炎附势，为世家官吏尽忠的江湖门派，有何辨别，摆布也不过是一介冠冕堂皇的喽啰。”
“你们？”弟子嗤笑一声，“两个行乞的骗子，还想当我们三不盟的门徒，做甚么春秋大梦呢！”
不归堂主停下脚步，摆手让挡在他身前的保护退下，“可有印信凭据？”
胡霭点头。
“你们三不盟不是在招收外门弟子么，我们……姐弟二人也想来应征。如何，不成以？”
三不盟位于太常西南，本来是一座烧毁的宅院，相传是前朝王府，几个月前不知怎地被一群江湖人士买了下来，又打通了东西两侧的宅院，变成了三不盟。
“你可记得本身生辰多少？”
“你说得对。”殷燃深呼一口气，“是我打动了。”
一辆马车停靠在正门前，车身看上去像是用铜铁等金属冶炼锻造而成，上面刻着青面獠牙，地府天宫各路鬼神。
身侧的保护会心，又是一脚将这个“女骗子”踹倒在雪地里。
胡霭眯了眯眼睛，转头对殷燃说道：“是他们理亏在先，想必还要顾及些脸面，不会拿我们如何。”
殷燃挣开胡霭，跑到“恶鬼”跟前，还未近身，便被保护推倒在地。
但是很多浅显人便没有那么荣幸了，他们从冷巷走出来，外间七横八竖倒了一片，满是无厚冬衣蔽体御寒的流民，那群掳掠的少年也在此中，在新雪上，他们的脸是暮气沉沉的青白。
她挣扎着拍起来，不顾身上的雪，“太常三宗会盟，我现在代表第三宗而来！”
“那就是了。论辈分，我是你师叔，当我弟弟，还给你长辈分了呢。”殷燃调皮地眨眨眼睛，“你有定见？”
信上的话在殷燃脑海中闪现而出——“仇敌势大，门派多有背叛，现仅余不归堂并十二州一十三门派……”
殷燃面无神采地抬脚跨了畴昔。
这是不归堂的图腾。
那弟子猜疑地打量着她与胡霭，半晌嘲笑一声，“那里来的哄人的蠢材！遗世宗因为叛国满门毁灭，你们打着它的幌子，就不怕官府真当你们是余孽抓起来。快些分开！”
“小女子姓殷，单名一个燃字，这是我弟弟胡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