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是,一差役等不及通报,就踉踉跄跄冲进老宅,在堂屋外一拱手,大声喊道:“县令大人,城北山上俄然来了一起子山贼,打劫一队车马,刀光剑影的非常吓人,还请大人畴昔看看罢!”
“哦?是何人?是否有我杀父仇敌的线索?”孙策不等周瑜说完,就坐正了身子,一脸警悟。
孙策斜倚坐下,笑得滑头又喜庆:“难怪连我母亲都说,你是这世上最体味我的人。不过这事倒真算不得甚么烂摊子:我筹算去寿春找袁术,讨回我父亲的军队,你跟我一起去罢。”
“少将军不必客气,鲁某名肃字子敬,因为敬慕老将军风华,投笔从戎,插手了老将军麾下!想当年老将军率十八路诸侯联军讨伐董卓,苦战大谷关,身先士卒击溃华雄,直捣洛阳城,何其风景!本日鲁某能见到少将军,能够算是平生无憾了……”
谈笑间,一名体貌魁伟,满头灰发,鼻直口方的男人驾车而来,行至老宅门口,将车马交予小童,径直走入天井,大声喊道:“公瑾老弟!”
那人走进堂屋,未落座,而是凑上前盯着孙策看了好久,赞道:“到底是老将军的种,长得真是不赖!”
鲁肃马上窘住,放下茶盏,挠头回道:“鲁某只插手过岘山一战,其他的也是道听途说……五年前,鲁某是偏将军孙贲部下的牵马小卒。老将军遇害时,我与他相距不过三五丈远。”
三面青山一面湖,自柳堤乘船去处,摇浆百余下,逆流漂至湖东桃花最繁密处,临岸有一方老宅。青石宅院,屋瓦白墙,铜环惹翠,恰是周瑜的住处。
这简简朴单一声“郎”,恰是对表面出众青年男人的称呼,绝非平凡人可接受。孙策生得俊朗不凡,又礼贤下士,年纪轻简便很驰名誉,故而吴郡男女长幼皆爱称他为“孙郎”。孙策常常出行,必驾着他父亲孙坚留下的大宛马,背着十二锋银枪戟,长此以往,这两样物件就成了他的标记。
此人说话直率,神态恶劣,似是个脾气中人。见其满头花发,孙策拱手问:“晚生有礼,不知这位叔伯如何称呼?”
周瑜嘴角漫起一丝含笑,弯身拾起桨棹,驾船向岸边驶去。
周瑜见孙策揩摸着腕上的“卍”字疤痕,就晓得贰表情欠佳,转向鲁肃道:“多谢子敬兄,说了半晌话,喝口茶润润嗓子罢。”
俄然间,氤氲的湖面上闪现另一艘小舟,摇浆之人吃紧,仓促赶上前来,拱手对那人道:“县令大人,孙郎送了拜帖,马上便要到府邸了!”
听出来人恰是周瑜,孙策豁然一笑,舒舒畅服闭了眼。数年未见,儿时的默契仍在,想来他本日所求之事,周瑜该当不会回绝罢。
鲁肃呷了一口清茶,蓦地抬高嗓音:“说来当真诡异得很……老将军遇伏那一刻,岘山四周林间俄然飞来千百飞鸟,从四周八方爬升下来,将方丈之地糊得严严实实,鸣叫声震天,故而多数人都未看清将军是被何人所害。那飞鸟个个长翅鳞羽,当真吓死小我,我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们遣散,当时候老将军已经中箭,伤痕竟然是那奇特的’卍’字形状……鲁某猜测,殛毙老将军的,若非妖法,就是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