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温婉,善解人意,多年相处我岂能不知其心中所想,遂表白了我亦垂怜之情。她听我如此剖明,便猛地扑到我怀里,像极了个孩童。
蓦地回顾情已远,身不由已过十年,爱恨情仇随风散,悔怨伤痛了无边。
少年爱美人,怨不得将那情路走来不能还。
柴荣问:“何故见得?”
玄月初六,柴荣、静海与颉跌氏三人告别郭威及柴氏后,踏上了南行之路。
柴荣欣喜道:“人缘自在天定,悲喜也不该全归咎于人。”
柴荣一听黛眉山,便忆起此前曾于符氏小女口中得闻此山,便诘问道:“但是坐落于洛阳西北近郊?”
时价后唐天成三年,平原、德清与我三人策划潜入洛阳宫中,企图取回落入敌手的大唐国宝‘乱世明月珠’。合法移运出宫之际遭到官军围歼,平原为保我二人及明珠出宫便一人断后抵挡,不幸被俘。我与德清护送明珠逃至此地,时骤雨密布而没法前行,遂于此庙暂避。
颉跌氏这时从打盹儿中复苏过来,听闻此言,不由轻视道:“尽扯甚么国事!男女合与分歧,非关乎别的,只关乎性事也。”
静海听后,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百感交集,纠结万分,叹言道:“看来这十五年间并未有别人进入此墓。”
听到此处,柴荣也从刚才一阵意淫中复苏过来:“师父此乃情之所至之作,爱到浓时之为,顺六合之势,从摄生之道,何故为错,又何错之有?”
当时,我也像你一样将稻草铺垫,让体格肥胖而浑身湿淋淋的德清公主安设其上,复又在女娲神像后寻得火石,将一簇柴火扑灭,火光照亮了德清娇柔润洁的脸庞。但见其双唇微颤而泪光点点,玉手纤纤却有力地抓紧地上之干草,我顾恤地凑畴昔为她宽解淋湿的外套,轻嗅到从她身材里披收回的一阵暖香。
柴荣本想为静海辩白一番,却听静海一言“临时算是”而吞了归去。
我问她‘还冷吗?’她于我耳鬓前轻呼了一声‘现在暖了’,随即在我汗湿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当是时,我只感受一阵激烈的暖流由内心披发至周身。
柴荣听闻心头一喜,当即抢言道:“下联莫不是‘一花独立双花并蒂花花天下待有缘之人。’”
柴荣将颉跌氏谨慎地放下来,用谷草铺垫铺垫,安设其坐于上,而后便去找生火之物。静海道:“不消到处寻了,女娲神像后应有点灯之物。”
柴荣迷惑地问道:“不知静海师父对这荒郊破庙为何如此熟谙,莫不是先前来过?”静海坦言:“是来过,不过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颉跌氏与静海年纪相仿,现在已入不惑之年,柴荣年纪尚轻,便事事多想多干,甚讨两位叔叔欢心,皆赞其前程不成限量。
柴荣恍悟:“怪不得我与符儿进入墓室后所见空无一物,原是这般典故。但为何单留一人面金箔于棺椁内?”
少年爱追梦,心未敢想身先动;
白道长了了相传尘凡事一一毕现
少年爱功名,恨不得把那城池攻来终沦亡;
且说柴荣与静海南下贩茶之事商定后,即禀明柴氏姑母,原觉得会多遭禁止,哪知姑母早成心让柴荣跟着静海师父出道历练,连随身包裹皆已备好。
静海理了理思路,与柴荣细细讲来:“十年前,亦是这番雨夜,亦是这座庙里,我犯下了一个不成宽恕的弊端--
柴荣听罢又喜又悲,喜的是晓得了这一段传奇,悲的是那些经籍无缘得见,遂扣问道:“静海师父若能回得仙山可否捎我一道,也让我等开开眼界。”静海只道:“回不去了,永久也回不去了。”柴荣听此一说,急得抓耳挠腮,紧着问为何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