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冷声告别,带着家仆仓促拜别。
傅恒面无神采地堵在院门口,一束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多罗格格正在与三阿哥下棋,闲杂人等不准出来打搅。”
他换衣时,就听零泪扬声对傅恒道,“你就到内里去守着吧,别让闲杂人等吵我们下棋。”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零泪忍不住问道,“傅恒,你说阿四那边会查出甚么成果吗?”
她装傻充愣地笑道,“我不明白,刚才那盘棋不是三阿哥赢了嘛。”
傅恒没有答话,只是一揖礼,让她先走,他紧跟在后,随她往三阿哥的住处去了。
“你那都是纸上谈兵,实战经历才最首要。少废话了,放马过来吧。”
她眯眼笑道,“乐意作陪。”
“哎哟哎哟,背后伤人,算甚么豪杰,有本领我们明刀明枪地来!”
直至入夜,既没有弘历,也没有弘时的动静传入宫。暴风雨前一贯是死一样的沉寂,零泪在竹子院内有些坐立不安了,到底是哪边占了上风呢?固然弘历也算是夺目聪明,可论起奸刁诡诈,他远远不是他三哥弘时的敌手。
这声音是……赶快点亮一旁的铜烛台,目光落到她的面上时,两人都呆住了,“格格,如何是你啊!”
“格格这话是甚么意义?”他俄然笑容一敛,灵敏地发觉到点甚么。
“好,那我陪格格一同去吧”,说着,俩人开门走了出去。只是才走到院门口,蓦地有人冲动地冲了上来,“三阿哥,总算是把您盼出来了。”
打扮安妥出了门,傅恒已等在了门口,零泪嘴角扬笑,“走吧,随我去和三阿哥下盘好棋去。”
零泪恹恹地长吐几口气,想着这年初,到处产生“原胜利被告,虎伥成正犯”的事儿,她可不能被动挨打,蓦地起家,利索地从榻上跳下来,边往外跑,边喊道,“我给天子存候去了。”
弘时笑道,“随便格格如何说,归正这盘棋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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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必然是胸有成竹啦”,她往棋桌前一坐,“来吧,我们就大战个三百回合,比比谁的棋艺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