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父子类似,哪有弟弟长得像哥哥的,除非是同母双生的兄弟,可这不是一母所生,光阴又相隔这么久,如此神似明显不成能的事。
“微臣心中有一疑问,不吐不快,敢问陛下现在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以父亲的身份,书名小殿下入薄?”
似玉心一下子高高提起,赶紧往声音来处的方向看去,那开口喝止的仙家极其面熟,她昔日向来未曾见过,不知是何来源,一时严峻万分。
日子安静过了几日,浔邺终是松了口,将天帝之位传给了姑嵩,而他则要关在无间门中十万年思过忏悔,以偿帝仙堕仙一苦,还了帝仙座下弟子一个公道。
即便上一任天帝已成畴昔,可这天家的威仪毕竟不能冲犯,不然另有何严肃统领于六界!!
不过姑嵩再忙,折腾她的时候却老是有的,忙里偷闲时不时便来一遭,可比昔日还要让她劳累,多少有些吃不消,便也没了力量再去忐忑忧心,干脆便完整不管了,归正有姑嵩这个磨狮精在前头挡着。
一旁服侍的仙侍赶紧上前拦住她的来路,“娘娘万不成现下出去,这一出去可真是将这话钉在了板子上,半点翻不过身去!”
时候已到,殿中垂垂温馨下来,礼官开口念叨:“天族血脉,湖生相承,见如尘沙,望若星斗,世世代代,繁不成数。”
施梓漆从人群中走出来,空灵动听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无端惹人佩服,她本就生得这般好模样,说甚么话都会有人情愿听,更何况她说的确切不是谎话。
殿中被押上来的一人,恰是那日被姑嵩惩罚后遣出宫中的桦月。
殿中一片温馨,再也没有替姑嵩说话的声音。
他又要如何接管哥哥是父亲如许畸形的究竟?
姑嵩成为天帝,便到了小殿下的百岁之日,这一日也是要入天薄的日子,凡是天族子嗣出世百日皆有此一礼,也算是天庭动乱以后的大丧事。
她身姿婀娜,这般狼狈而来亦是步步生莲,只是面庞有损一二,仿佛是被人责打过后还未消肿,娇媚动听的面庞看上去很有些不伦不类。
萧柏悯闻言转头看向她,唇瓣微动,却毕竟没有开口说话,亦没有劝止。
似玉这个角度能将殿中景象尽收眼底,远远便看到了坐在玉案前的姑嵩,清冷端方,一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日夜里如果也如许就好了,本日不会累得她几乎没爬起家来。
她愣神了好久, 恍忽间乃至健忘了姑嵩还在殿中, 直到他从内殿里出来, 她才回过神来。
似玉闻言神采突然惨白,身子微微一晃,竭力强撑着才没软倒在地。
似玉一时心疼至极,她不想伤他,也舍不得再伤他,终是不再顾忌这些是是非非,满眼当真道:“今后便是再难我也不会和你分开,除了死别,谁也别想把我从你身边弄走。”
似玉不知如何,听着这话莫名觉着古怪,可想了想,大略是他太欢乐了,才会这般言不达意……
姑嵩眼睫微微一眨, 虎魄色的眼眸莫名深沉, “对,听到了,可我不知你想要如何?”
似玉心中忐忑非常,天族子嗣入薄,百仙观礼,底子没法避开,一时叫她心中担忧,却又不敢与姑嵩讲。
而似玉也不知如何被姑嵩窜改成了被骗于天帝才做下这等错事,又因为生下天族子嗣有功,便只禁足于宫中,不得擅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