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春梅这话,吕烟雨最早想到的竟然不是安抚春梅的忧心,而是心底不知为何生出的零散光荣。
柳云懿想了想,却奇道:“那难缠的侍卫竟然没持续留在这寻你,反而分开了吗?就那人之前的模样来看,他可不是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人……阿婴啊,是不晓得那人有多难缠,要不是本掌门本领通天,此次怕真要栽在他手里了!”
幸亏,这都是真的。
说着,她顿了顿,叹道:“本想与娘子再多说些话,只是现在身在闹市长街,此前小生误入娘子轿内已是不敬,若再做担搁……只怕就真凭白误了娘子明净,徒惹口舌了,再者说……追我那凶徒虽是走了,但这肩舆在此处已逗留太久,如果那凶徒复转返来,只怕还要生疑,到时,却又为娘子凭添费事了!”
易风那飞檐走壁,如履高山的健旺轻功倒是让春梅看得心头一惊。
“你还说呢。”阿婴从麻布后走出,叹了口气:“本来我的确在讨论地等你,成果没将你等来,我却看到那贵公子的侍卫跟只猫儿似得窝在房檐上找人。当时我便猜,那侍卫应当是跟丢了你,因而便转头来寻我来了,以是便不敢露头,只能躲在这铺子里等那侍卫分开。
柳云懿扭头看去,声音从一家卖绸缎麻布的铺子里传来,她走入此中一看,就看到阿婴正半身藏在一卷横挂的麻布后,伸着脑袋轻声唤她。
而后,柳云懿与阿婴便离了那铺子,寻了一处四下无人的角掉队,柳云懿才将此前产生的统统都细细讲与了阿婴听。
春梅微微蹙眉,阖眼不着陈迹的从易风腰间的长剑扫过,扮作思虑的模样想了会儿,点头回道:“并未见过。我家小娘子命轿夫于此歇脚已有盏茶时候,这巷中除了公子外,并未见着有其别人走出。”
而这时柳云懿的眼眸倒是一亮,赞叹道:“烟雨……一汀烟雨杏花寒,虽有忧愁之意,但也极美,便与娘子相得益彰,都是惹人顾恤。”
只是摆布难堪之下,一颗心羞怯难当,倒是一向都未曾开口,就这么看着柳云懿拜别了……
但他随即双手作揖,抱拳施礼,面上正色道:“天幸小生本日得见娘子,若非娘子仗义互助,只怕……只怕小生本日不得善了,不得善结束!娘子这是救了小生一命啊!”
说着,柳云懿推开轿门,从轿内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便朝吕烟雨拱了拱手,扭头拜别了。
易风眉头深深皱起,扫了一眼清雅华丽的肩舆,故意想查探一番,但稍稍想了想,却也感觉荒诞。一个被他追得上天无路,上天无门的蟊贼,怎能够就如此简朴的就钻到路过行人的肩舆里?再者说,这肩舆光看,便知代价不菲,该当是这扬州城内的某个富庶人家的令媛出游,如此职位尊崇的人物,如何想,也不成能会和那下九流的蟊贼扯上干系才是。
但心中微微一转,她便晓得,那些喊打喊杀的百姓,该当就是柳云懿用的手腕了。
就这两句,说的吕烟雨脸颊绯红,羞怯难止。
看柳云懿那自对劲满的模样,阿婴无法地叹了口气,心中喟叹:也不想想,若非是你惹出来乱子……我们何至于被人追得鸡飞狗跳,仓促逃窜……
特别是听到柳云懿一日以内又是与赵允初接了吻,又是与那名为烟雨的女子接吻,就真的把阿婴震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了。
方才她是想要问柳云懿家住何方,是哪家的公子来着。
春梅这般说着,身边那些轿夫也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