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业数日,柏十七还向来没见到过他如此畅怀的笑容,如清风朗月般令人眩目,不由一呆:“堂兄笑起来非常漂亮啊,应当多笑笑才对,如许也轻易讨到老婆。”
云平先生大名在外,早就收成了一票迷弟迷妹,精于吃喝玩乐的赵子恒恰是此中之一。
赵子恒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抬头发明同场比赛最壮的那名漕工都慢腾腾爬了有一人高,顿时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桅杆不放,迟缓的往上爬,才不轻易离地有半人高,心下对劲,才开口要向柏十七夸耀,开口就松了气,哧溜滑了下来,落到了船面上。
柏十七:“少爷,你让一帮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漕工跟你比琴棋书画”
他昏头涨脑之下报了名,比及弄清楚比赛项目,顿时傻眼了。
搁在昔日他是不管如何也不会有兴趣跟别人闲谈这类小事情的,但是在一片轰然笑闹声中,四周都是沸腾的人群,喝采的以及喝倒彩的声音在耳边充满,久以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下来。
赵无咎已经翻完了号台上写着的赛事章程,那是一本手写的册子,不但项目完整,且法则清楚,奖罚清楚,笔迹疏朗不羁,力透纸背。
“……”
柏十七将赵无咎安排在丘云平中间落座,还让杂役端了瓜子点心茶水来接待他。
赵无咎不由发笑,对自家堂弟的狼狈不忍直视,看比赛章程也只是感觉各项赛事的设置非常齐备,但是真等开赛以后才发明还很刁钻,就比如这第一项,那瘦猴普通的小漕工已经快爬到桅杆顶部了,其他三名漕工却爬的很吃力,第二名距小漕工有一丈间隔,前面的逐次递加,赵子恒最末,还笑料百出。
柏十七捶着桌子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嘲笑好兄弟,扯着嗓子喊:“子恒你没用饭吧?还是屁股上面坠了秤砣?”
他们乘坐的船是江苏漕帮最大的座船,起楼三层,五桅,高近八十余尺,每组五人参赛,采取淘汰赛制。
赵无咎俄然深深的了解了柏老帮主奇特的教子体例――臭小子公然应当多揍几次才对,不然都学不会好好说人话。
另有漕工道:“没想到他本年才上船,说不定就能拨得头筹,等转头赢了奖金,回家讨个媳妇。”
长途飞行无聊,这套赛事都是船上兄弟们玩熟了的,大师领了号牌各自散开,去筹办赛事。
柏十七:“……”
丘云平一脸“你摊上事儿”的神采,幸灾乐祸提示他:“这位公子,漕船上的赛事都是我家少帮主设定的。”
柏十七见赵无咎面色不好,还体贴备至:“堂兄但是嫌此处过分喧华?”
赵无咎可贵夸奖她一句:“真没看出来,柏少帮主倒是位人才。”
――男人最怕别人诘责行不可!
柏十七冲动的握紧了他的大手用力摇了两下,双目放光:“知音呐!堂兄是我的知音呐!等转头见到我爹,您必然要把这句话奉告他!他长年骂我写字像鬼画符!”
“子恒,真应当让京都跟姑苏追捧你的那帮小女娘们来都来抚玩下你的英姿。”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喊道。
“不如转头找少帮主跟他比比?”
有漕工群情:“秦六儿这小子平时瞧着闷不吭声,真没想到爬桅杆速率贼快,倒仿佛猴儿转世。”
船上很多漕工都笑的前仰后合,就连赵无咎见到他那不利狼狈的模样都暴露了笑意,又很想捶柏十七一顿――甚么叫屁股上面坠了秤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