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另有不明,只是神采迷惑,茯若瞧了,只是笑道:“女子妒忌乃是德行之大亏,如果坐实了这条,本宫乃是中宫皇后,贬黜一名失德的太子妃又有何难。且本宫现在与她树敌颇深,便是本宫现在做了皇后她也能这般对本宫不敬,如果太子即位,凭她做了皇后,本宫这位太后岂不是要事事受她的眼色看了。”
且说太子即纳了柳氏为淑媛后,对着本来太子妃的恩宠但是淡了很多。茯若得知,只在一旁悄悄欢乐。
话音刚落,太子只对太子妃示以不悦的神采,只是冷冷道:“你怎敢在母前面前猖獗?还不快快向母后请罪。”
太子闻言,脸上微微有些愧怍,只是道:“儿臣不孝,让母后挂记了。”
茯若笑色满目,道:“本宫也未曾怪你,你又何必急着为本身分辩。且说你常日里和本宫走得近些,你做了皇贵妃,也总比旁人要好些。”
仁惠太后强支病体,只是冷嘲笑道:“mm也不必欢乐,现在mm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左不过便是哀家先行一步罢了,哀家只在鬼域路上碰到了明宗天子,哀家也好与他说说他册立的皇后上官氏是如何的威势赫赫。”
太子闻了,只是呆了半晌,太子妃在一旁,唯恐太子又动肝火,只是不敢再发一言。过了半刻,太子才道:“既是母后所言,儿臣自当顺从。”
昭惠太后闻了,只是充耳不闻,只是自行拜别了,临走前只道了句:“便是真有那日,姐姐也是未能瞧见了。姐姐养虎为患。汲引了张氏,现在姐姐放手一去,皇后本来便不受天子爱好,现在怕是连安身之地都没了。”
玉璃只一笑置之,道:“若能如此,臣妾也能心安了,总算未能孤负皇后娘娘的嘱托。”
二人只说了几句便散了,正巧第二日太子佳耦前来凤仪宫向茯若问安,茯若只让人将柳氏带出来,让她同秀儿一起在旁奉养。只是笑着道:“润儿现在也有十七了,母后现在入主中宫,也没有旁的心机,只愿着能早些抱上皇孙。”
茯若只让人将柳氏安设于凤仪宫的一处别院里,秀儿将她带下去过后,茯若方才正色对玉璃道:“现在你晋封了皇贵妃,本来便是丧事。谁算是成全了你平日的心气。”
宣和十六年的春夏之交,仁惠太后病重,遂至垂死。先到了寿康宫看望的,倒是昭惠太后,瞧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仁惠太后,昭惠太后只打发宫女寺人都下去了,这才渐渐坐在仁惠太后中间,和颜悦色道:“自姐姐被封为圣母皇太后以来,与哀家争斗了十余年,现在姐姐就要先行一步了,哀家特来相送。”
这一席话,更是说中了仁惠太后苦衷,她明显是惊惧到了极处,只是不住的咳嗽。
仁惠太后见得此景,只是笑道:“难为mm有这般的胆识,莫说是做太后,便是相仿则天女皇即位,又有何难?”
昭惠太后闻得明宗天子,神采顿时不悦,只是冷声道:“姐姐便是碰上了明宗天子那又能如何,若他还在时,哀家还惧他三分,现在他早已薨逝多年,哀家乃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母后昭惠皇太后,便是当明天子也要看哀家的神采,姐姐拿明宗天子来恐吓哀家,又有何用。”
待到四月十五的时候,玉璃果然寻到了一名适龄女子,不消茯若叮咛,玉璃便将她带到了凤仪宫去,只向茯若讨个示下。
那女子只是低低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姓柳,小字墨如,本年十五,父亲乃是宣抚使司副使柳山。”
太子只是向茯若请罪,道:“还望母后谅解。”